“嫔妾说过了,嫔妾是明净之身,又岂是陈妃娘娘您三言两语便可歪曲的?”阮令薇大声说道,气势逼人。
阮令薇忍不住在内心感慨了一声。
陈妃说到此,脸上尽是惊骇之色,伸手指着阮令薇,颤声道:“就是她,就是阮御女杀了莹美人。”
后宫本就是个肮脏地儿,皇族出身的他晓得,但本日第一次见地到这些人的心有多黑。
他但是大理寺卿,这几年断的案子没有一万也有几千了吧,并且很多毒手的案子,是他带人亲手查办的。
大梁王朝民风野蛮,定了亲的男女虽不至于同榻而眠,但老是比旁人更靠近一些。
“你说阮御女身边的宫人不能作证,那你身边的宫女亦不能。”坐在一旁的阮令惜微微皱眉道。
“事关临安王,本王劝你们还是有真凭实据再说,不然伤了皇上与临安王的兄弟之情,丢了皇家的颜面,本王第一个不承诺。”萧立衍沉声说道。
不愧是武安侯府的嫡女啊,碰到如许的大事儿,不慌稳定,还能给陈妃下套,当真短长。
既然喊了侍卫,为何没有抓住阮御女?她还能从御花圃飞了不成?
明显就是阮令薇的错,齐王如何连她也算出来了?
“王爷执掌大理寺,断案如神,还请王爷主持公道,还妾身一个明净。”阮令薇看着萧立衍,一脸正色道。
皇后听了后忍不住在内心感喟了一声。
她本来想说,阮令薇与临安王私会,可转念一想,还是“私通”更安妥一些,更能将她置于死地,给贵妃当头一棒。
“本宫与莹美人是否有仇你不晓得,可你为何要杀莹美人,本宫倒是一清二楚。”陈妃冷声说道。
“临安王几日进步宫,见了皇上和贵妃娘娘后,便来了你住的景福宫,此事瞧见的宫女和寺人很多,你竟说你并未见他,的确好笑。”陈妃说完后回身看着皇后:“娘娘,此事很多宫女和寺人都能作证。”
“此事疑点重重,莹美人到底是陈妃推下水的,还是阮御女推的,有待查证,只是此乃后宫,本王也不能让大理寺的人来查案,是非对错,还是等皇上的圣旨吧。”萧立衍笑道。
“陈妃娘娘,您这是血口喷人,嫔妾虽位分寒微,可也容不得旁人这般歪曲,嫔妾之前的确差点嫁给了临安王,直到上个月才退了亲,可自从退亲以后,嫔妾再也没有见过临安王。”阮令薇说到此微微一顿。
萧承禹怯懦如鼠,给他一百个胆量,他也不敢在宫里睡嫔妃,这一点萧立衍无不必定。
可萧氏皇族现在就剩下他和两个侄儿了,谁敢乱来,他第一个不承诺。
陈妃这话缝隙百出!
“应当没有了,大半夜的,很少有人去御花圃,本宫和知春吓得喊起来后,轰动了外头巡查的侍卫,这才把莹美人给捞了上来,只可惜她已经没气儿了。”陈妃摇了点头说道。
“阮御女,你可有话说?”萧立衍看着阮令薇,低声问道。
萧立衍见她沉着自如,万事了然于心的模样,不由得在内心赞叹了一声。
可惜啊,今儿个怕是弄不死阮令薇了。
“莹美人溺亡一事虽有待查证,那阮御女私通临安王一事,该如何措置?还请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明断。”陈妃一脸冷冽道。
“王爷,本宫并没有推莹美人入水。”陈妃一脸气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