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只是有人奉告我,老爷喜好听这个曲子,让我去弹奏,实属偶然,请老爷与夫人包涵。”木燕飞淡淡的说,像是在论述一件与己无关的故事。
周斯年笑道:“你哪天如果不哭鼻子才是奇特的事,少听这类曲子。”沉吟了一会儿,他坏笑道:“你除了哭鼻子,就是干好事,是不是你耍她?”“你少冤枉我啊。”我白了他一眼。“我冤枉你了?”他痞痞的笑着,“过来过来,我们细数一下,我思疑你干的好事,最后是不是都是你干的,我还不记得冤枉过你。”
木燕飞放下琴,起家离座跪下,还是那么云淡风轻,像是在为别人转述故事:“贱妾哀告,能去看看青青女人。”我昂首看她,她安静的眸子如湖水般安静。周斯年看看我,又看看木燕飞,不悦的对她说:“去干甚么?徒增烦恼,你去吧。”木燕飞没有对峙,拜了拜,起家拿起琴,毫无声气的走了出去。
周斯年说:“你放心,我会重视的。”我踌躇了好久,还是没有说出玉玄机的事情,我可不想再一次把周斯年激愤了,旧事不堪回顾,再说,那样岂不是白白便宜了木燕飞了。
他难堪的笑笑,说:“歌女嘛,逢场作戏,哪有甚么情义,玩玩的,那里有夫人这么知心。”说完,周斯年就笑了:“就等我这句话呢,是吧?”我撅嘴说:“你此人一点都不好玩,就不能装装模样吗?显得我那么傻。”
周斯年说:“好了,我会理一理这件事,你这么能揣摩,太伤神伤身了,不是功德,我会让人看着她,让她离你远一点,你放心的好好养胎才是真的。”我承诺着,说:“她是木先生的干女儿,现在,朱家遗臣仿佛在到处活动,你可要想明白了呀。”
一时竟然有些难为情,感觉本身做了一件很见不得光的事。周斯年笑着撇了我一眼,说:“夫人也很喜好琵琶,你弹一曲给夫人听吧。”“是,叨教夫人想听甚么?”木燕飞声若无骨,委宛动听。不要说男人,连我这女人都心生顾恤。“你弹吧,甚么都能够,哀伤的也没有干系。”我暖和的对她说。她温婉的答:“是。”
木燕飞拧转轴子,拨动了两三下丝弦,还没有弹成曲调,已经充满了感情。每一弦都在感喟,每一声都在深思。她低着眉跟动手,倒是弹出了一支高雅美好的抒怀乐曲。春季喧闹的夜晚,玉轮在东山升起,小舟在江面泛动,花影在西岸悄悄得摇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