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蹲在墓前,一根根的为他点上,摆在墓碑的面前。我淡淡地笑着:“爷爷,之前老劝你少抽,明天让您老抽个过瘾,我陪您聊个彻夜。”
在少管所的时候,我干了很多的活儿,比如打中国结之类的,这换来了一叠很薄的钞票。在解缆的前一个早晨,我花了五百多块钱,买了整整一条的中华卷烟。我是不抽烟的,也从未抽过烟,但是爷爷生前非常喜好抽,几近烟不离手。
还算荣幸,一起上没赶上甚么停滞,也没赶上甚么骗子。我背着大包裹挤出拥堵的火车站,站在火车站前的广场,我忍不住原地环抱着张望了一圈,打量着这个陌生而又斑斓的都会。
我的包里是一些糊口器具和换洗的衣服,我的裤袋里揣着一部手机,一张银行卡,另有八百块钱。这就是我的全数产业。
北口市我晓得,就在离我们江海市不远,坐火车也不过半个小时的时候。看来父亲是用心找了个较近的都会,不过这也够了,只要见不着那些人就行了。
不过母亲说会每个月给我卡里打一千五,对于我一个门生来讲也已经够用了,以是我也不消担忧钱的题目。我顺手招了一个出租车,把退学告诉书上的地点给他看了一眼:“去这里。”
我在少管所三年,已经错过了中考,并且在我的档案上也抹下了斑点,就如许的我,还能再回到黉舍么?
父亲解释说:“普通的公立黉舍必定是不收的,但是如果你想读,爸爸我能够拖点干系,再花点钱把你塞到私立高中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