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老太太裹好裤脚,穿上鞋,就带着云姐儿遛遛达达的往大栅栏的戏园子看戏去了。
魏年原想逗逗陈萱,不过,他也晓得陈萱是个诚恳人,见她这般担忧,魏年先说,“这不是坏了,是内里没墨水了,抽些墨水出来就好了。”
陈萱谢过魏年,还说,“你不是爱吃糊塌子么,明儿一早我给你烙,趁热吃最香了。”
魏年翻开笔帽,一面问,“如何坏了?”
“写字。”陈萱小声说,“阿银教我认了一百多个字了。”
“唉哟,这可了不得。”魏年随口说,“多认些字没坏处。”
陈萱的针线颠末上辈子的打磨,是极详确的,就是绣花,也绣的不错。魏银一听,天然欢畅,就是魏老太太见陈萱主动帮魏银做活,也很对劲,想着,做嫂子可不就得如许多疼小姑子才好么。魏银欢畅的同陈萱提及她要裁的衣裳来,陈萱细心听着,魏银做的都是旗袍,旗袍只要裁剪出来,不过就是镶边、盘扣比较费事,别个都好做。
魏年对于每天羊肉饼的宵夜则有些不适应,早晨刷了牙同陈萱抱怨,“就是家里吃得起羊肉,也不要见天的羊肉饼。”
魏老太太也说不赖,特别,这比在外买着吃要省啊。还实惠。
魏年险没笑喷,看魏年扶着炕桌笑的直不起腰,陈萱问魏年,“你笑甚么呀?”这笔可如何办呀!
陈萱第二天同魏老太太说的,魏老太太固然有些心疼宵夜的增加,不过既然是儿子和先生吃,魏老太太咬一咬牙,也是舍得的。哎,说来,如本年前煮出的鸡鱼肘肉的都吃完了,每天就得做新的,说不得叫李氏采买时多买一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