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银没来得及问是甚么事, 她二嫂就穿上厚外套,跟二哥手挽手的走了。好吧, 见这俩人的腻歪劲儿, 魏银不必问就晓得, 必定是人家伉俪两个约好出门的。
魏银应了。
陈萱魏年坐黄包车去的隆福寺,请大师合八字,是要给大师一个红封的,陈萱原筹办了个一块大洋的红封。魏年脱手就是两块钱, 陈萱因为重视力都在大师这里, 就没多说。大师瞧过二人八字, 先是一通吉利话, 然后,给在红纸上填了三个吉利日子。
陈萱不好跟魏银说实话,总不能说,我跟你二哥要结婚了。陈萱换了种说法,“我跟阿年哥结婚两年多,这转眼就快三年了。阿银,我跟你说了,你可别说出去。”
魏年把大红帖子往怀里一揣,握着陈萱的手就往外头吃午餐去了。陈萱说,“阿年哥,我们下午都要去铺子里忙,就在面馆儿吃点儿吧。”这是魏家第一次全部出门时吃的那家拉面馆,老板是甘肃人,一手拉面绝活,面条抻的是又细又筋道。魏年同老板说了要两碗面,让陈萱先坐着,魏年到劈面的羊肉床子那边买了些红焖羊肉,介时与拉面一起烧羊肉面吃,俩人都爱这一口。
陈萱想着,徐柠离了家,是没有倚靠的,不然也不能如许辛苦的在外挣钱。陈萱道,“阿柠,我传闻,在报纸上写文章能赚很多钱,你如何不试着写一写呢。”
“不消不消,我都做两身新的了。”陈萱连连摆手,“可不敢再做了。”
魏银做买卖和陈萱的观点是一样的,就是客人有钱,只要不是遇着那不懂行只看代价的发作,俩人都是凭知己做买卖,向来不会坑人钱的。何况,与程苏伉俪不是普通的熟。魏银取了好几样柔嫩的丝棉料子给程太太看,“都是本年的新货,我二哥前几天不是去了趟上海么。这是从上海运返来的,说来,也不比我们从天津进的料子贵,我摸着,格外软和,洗过后也不退色。嫂子你如果在家里穿,做几身这类丝棉料子的不错。如果出门穿,这里另有几样料子,也是夏季的新料子,天津来的德国印花料。嫂子你先挑料子,我们再筹议格式。”
陈萱是如许想的,她同徐柠说,“你也晓得,我们店是有本身品牌的,就是前次上报纸的‘思卿’牌。我们本身牌子的点唇膏,店里卖的不错,你如果有兴趣,能够拿些去倾销,我拿给你按七成价,你如果给同窗,略微便宜些也行,但不要便宜太多,中间赚多少,都是你的。”
“就是铺子开着,钱也得叫阿年哥管着啊,老太太不是常如许跟我说的嘛。”陈萱现在对付魏老太太也很有一手,魏老太太当下心中大是舒坦,对陈萱道,“做得对,家里就得男人管钱!行啦!就按你说的,去购置吧!”
徐柠两眼冒光,当下道,“只如果赢利的事儿,我都有兴趣。”
徐柠拎上一兜子的毛线,同陈萱说了一声,又跟里屋儿的魏老太太打声号召,才走了。
陈萱笑道,“是啊,阿柠很敏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