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宥娘在中间又将他们姐弟自幼被下药之事说了一回,“余卿并非早产,但是面上见着却有弱症,也不过是当年被人灌药之故。初时,姐姐只当是家中太夫人因不喜我们生母与祖母之由才狠下毒手。但是现在想来,内里却没那般简朴。我们姐弟好歹也是太夫人敬爱的孙子血脉,她再暴虐,也当给温家大爷几分情面才对。这么一想,当初对我们姐弟下药的人背后是谁?上一世我们姐弟之死,最后被归咎于仇氏善妒,背后又是谁的手笔?”
谢氏下嫁南宁,彼时没来由不会趁机攻入大隆,到时会是甚么样的局势,倒是她预感不到的了。但是她当时也并非没有顾虑到这一点,是以在最后着红玉送出的那一封信中也有所提及。
南宁皇室乃先镇国公一脉,本就大隆千年世家出身,但是被太宗逼反,本就大隆不占理。
彼时薛家投奔南宁,并算不得引狼入室。不过是昏君无道,世家为天下所为罢了。
薛九想了想,也明白了,现在的天子是甚么样的人,实在谁不明白呢。不过大师都不过是装着胡涂罢了。
本戚家在京中亦不过戚钺祖父这一支,要完整退回祖地……而薛九一房男丁尽数在南边,其他房并不成器。
薛九过了好久才笑着道:“姐姐想得果然多了一些。”
温宥娘看了冬梅一眼,夏荷便起家往外,捞开帘子一看,又转头来,“女人,是孟国公府的马车。”
温宥娘见薛九将她说的那些话,都听了出来,便道:“本日日头已晚,姐姐还要出城门,也就不在mm这多呆了。今后mm如果有甚么事不明白的,我们一起想想,或许就明白了。”
思疑的种子一旦种下,便会在日积月累中不竭抽芽。薛九将她的话听进耳里去,就表示她的打算胜利了一半。
因对跟谢氏敌对了,这才不想戚薛两家投奔南宁,以是与她说了这些话来。
实在只要这一次戚家能回到祖地,随后暗中投奔南宁,便是今后南宁与大隆开战,劝降薛家,终究南宁拿下大隆,史乘上也不会写得过分。
温宥娘实在也是在赌,赌薛九重生后并未从上一世的仇恨中摆脱出来,赌她如果得知上辈子那平生的悲剧有谢氏插手,便不会再想着投奔谢氏之事。
但是薛家却分歧了,本先就为大隆边关守将,南宁来犯不与之抵当,反而降敌,到时南宁便是获得了大隆天下,史乘上也不会抹去薛家头上的贰臣与降将的名声。
“那mm送姐姐几步。”薛九起家道。心中却已经将温宥娘的话信了七七八八,只等寻到一二证据证明,便想与温宥娘持续缔盟。
另有她与当初天子的日趋疏离,温淑妃与天子之间的各种。现在看来,竟都像是一出戏那般了。
薛九对上辈子本身身后之事,实在也算得出的。大隆的天子敢辱她薛家,算计她父兄去死,那也别怪她薛家反了这大隆。
薛家拿甚么降敌或者造反?
书中温长慧若没有仇府做背景,只靠着温府,可否真正对薛九的后位形成威胁?没有仇府,那么薛家有没有能够逃过那一劫?
但是,薛九现在对大隆皇室痛恨满满,并无忠心,又哪在乎南宁出不出兵。大不了寻机隐退或者投奔南宁便是。
当时候……确切有一股没法看望到的权势暗中帮村着温淑妃,才让温淑妃在宫中立于不败之地,连其他世家所出的妃子也拿她无可何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