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如承前脚出了集翠坊,后脚就有人把动静通报了出去,比落第二天一大早,一份这几天有关方芸的密报便送到了国舅爷刘献的面前。
刘太后摆手道:“强扭的瓜不甜,我本来是想着婷儿脾气不太和顺,安世诚为人平和忠诚,这才从中说和,只是没想到他家竟与丘家有婚约,都怪我没问清楚,这才冒然提出,让婷儿受了委曲。不过,你放心,不管这事真假,只要有我在,安世诚也只能娶丘家这上不得台面人家的女儿为妻。”
众丫头们向来喜仆人之喜忧仆人之忧,纷份在旁出运营策,一人计短,二人计长,也不知是谁提起借当的主张来。
安世昆依言坐下,笑道:“儿子明天倒感觉身子轻巧多了,母亲如何这个时候过来了,莫不是朝中又出了甚么大事情?”
刘献只得将手中密报呈上,说道:“这是臣派在集翠坊的眼线所报,还请太后娘娘御览。”
刘献脸上一红。安郡王治军颇严,铁面忘我,他曾在其部下当差,因一些事情弄得非常没脸面,以是心中记恨,偏安郡王对太后忠心不二,为人办事又公道,现在好轻易逮着机遇,天然不会放过。
刘献本来兴冲冲来告黑状,哪想到全说不到太后心中,只得低头沮丧地辞职而去。
刘太后就将方才的事情略微说了一遍,安世昆便点头笑道:“娘舅虽有些私心,却也是因为体贴母亲,才会想这么多,母亲不要生他的气了。至于其他,若真如他所说,也不过是蚍蜉撼大树,成不了甚么气候。何况儿子看齐郡王倒是个忠心的,再者我们母子另有刘氏家属,有外祖和娘舅们手中的兵权,可安枕无忧矣。”
想到这里,刘太后将手中奏章扔到一边,起家道:“去皇上寝宫看看。”
本来长庆这日来顺阳城采买东西误了时候,只得在城中暂住一夜,却不谨慎看到丘家后门处,有小厮往车上装了很多的箱笼,一起拉到当铺里去了。
刘献听了,心中却没轻巧一点,想到女儿竟被一无是处的书白痴嫌弃,便恨得咬牙切齿,连带着对丘家也极有定见,一番思考后,叹道:“他家若真是不喜好婷儿的脾气,臣也无二话,怕就怕他家另打了主张,不敢和刘氏攀亲……”
但天下无不通风的墙,丘如海兄妹的行动,仍被故意人看到眼中,这小我不是别人,恰是安世诚的小厮长庆。
刘太后低眸不语,刘献忙又道:“我看这事不但齐郡王有份,卢国公也必然参与了。前一天叫了方家大蜜斯去商讨对策,第二天,安世诚就进了丘府,接着丘家至公子仓猝去赎了人,现在看来方进一党仍大有人在,娘娘何不顺藤摸瓜,将他们一网打尽,如此一来,看天下再无敢和娘娘做对的人了。”
丘如海向来顺服mm惯了的,只好安排人夜里悄悄地往当铺去,毕竟他家在顺阳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,这被外人看到,不免不便。
丘如海被缠不过,只得承诺下来,又问mm道:“是死当还是活当?”
丘如承完善的银两,宋氏巴不得事情不成,天然一文钱也不出,丘如承只得又在一圈亲朋中借了一遍,丘如海兄妹这里天然是不会被落下的。
安世昆舒舒畅服靠在金莽引枕上,淡淡命道:“李全,你派人去顺阳城查一查此事方芸这几日的行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