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快意冷冷地看着那三个婆子,一言不发。
杏儿问道:“那你们方才如何还说是曲解,看来确有其事,不是我家蜜斯诬告你们了。”
现在虽上了年纪,威风却不减当年,丘家奴婢如有错处落在她二人手中,折胳膊断腿能去半条命,这也是丘快意在丘氏各府里横行不惧的宝贝。
这时孙夫人又笑道:“我倒感觉这是极有能够的,我们这一辈就有好几个仕进的,现在源哥儿承哥儿又都年纪悄悄中了举,必能如姐姐所言。倒是方才听姐姐之言,承哥儿与方家蜜斯的功德就要近了?”
丘快意似没看到世人的反应,仍在侃侃而谈:“本来我撞上了,不该多言,应交由mm措置,偏她们说的是我的母亲,你该当着我的面儿好好惩办一番才是,幸亏我晓得你是个好性儿的,不美意义亲身惩戒这上了些年纪的奴婢,不然,我还觉得你成心包庇她们呢。”
丘快意摆手道:“这到底是府上的奴婢,我一个外人也不便利过问,只是她们编排我母亲,如果不为母亲讨个说法,倒是不孝了,也罢,吴妈范妈,你们上去赏她们两个大嘴巴,这事我便不再过问了,随府上措置。”
据传她二人出自庄户人家,自小下田做活,故力量大的很,曾踢断过强盗的腿脚,就为这个,于氏才特特把她二人提了上来给了女儿使唤。
丘快意扫视一周,又笑道:“这下人本就不该群情主子,须知隔墙有耳,有道是功德不出门,好事传千里,更何况是后院。本来无事,就怕被外人闻声,以讹传讹,坏了夫人蜜斯名声也一定不是能够的,以我们丘家的名誉,怕只能以一死赔罪了。”
说话间,丘府的管事等几人已走到跟前,先向各位蜜斯行了礼,那管事娘子便又对丘如定见礼,说道:“是奴婢管束不严,让快意蜜斯和诸位蜜斯受委曲了。奴婢已听楚儿女人说了事情委曲,方才亲耳闻声她们认罪,奴婢这就让人捆了她们交给快意蜜斯措置。”
丘玉晴面有不忍,转而看向丘快意,摸索地说道:“或许这内里真有甚么曲解,姐姐先消消气,我一会把她们交给管事去审,若真如姐姐所说,定严惩不贷。”
丘玉晴闻言猛地昂首看向丘快意,却在丘快意咄咄逼人的瞪视下,脑袋不由渐渐低了下来。
恰好说到儿子的学业上面,便有一名姓孙的夫人笑问宋氏道:“承哥儿是个好的,年纪悄悄就中了举人,只怕这丧事也近了吧,我都等不及要喝他的喜酒呢。”
丘快意点头:“你的美意我心领了,只是她们竟敢鄙视编排我母亲,我也就顾不得甚么闺名不闺名的了,我要让她们晓得甚么是非议主子。杏儿你去二门上叫吴妈和范妈过来,不必轰动长辈们,她们怕是有闲事呢,也免得她们操心神。”
三个婆子仓猝叩首道:“方才奴婢惊骇,这才扯了谎,请蜜斯恕罪。”
那三个婆子闻声杏儿如此说,都跪倒在丘玉晴面前,哭道:“冤枉啊,老奴真是冤枉啊,借老奴十个胆儿,也不敢编排那府的主子,何况还是在快意蜜斯的面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