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全感觉或许真是本身思念先帝太过,事情又太偶合,才生出这般的曲解来。
这一转头,倒正碰到颈上的银簪,李全脖子立时被划破了。
李全看着远去的马车,低声笑道:“怕不能如夫人的意了。”
“前边人多口杂,还是在这里放下咱家吧。别的,本日之事还请两位守口如瓶,不然先帝近侍靠近卢国公小世子,传出去你我都没好果子可吃。”
眼看着李全脖子上流了血,丘快意不为所动,仍手执银簪死死抵着他,道:“不要想耍甚么把戏,快放了我二哥。”
丘如海得了道,仓猝赶着车往前冲去,一起急行,邻近山下,透过树丛,便见到卢国公府及丘氏家下人正翘首以盼地盯着大道。
几个兵士没何如,只得让前程来。
提到此事,李全面色一肃,号令道:“你叫几个亲信过来,这几天有行动。”
安天祐却不肯,仍与轩儿兄弟同住,巡查一圈返来的丘如海,也道:“无妨事。我亲身守在这里,你放心睡去吧。”
杨湖亦面色一凛,忙拱手领命而去。
车内狭小阴暗,李全由明乍入暗处,面前恍忽猛眨一下眼,尚未坐定,丘快意便已欺身上前,李全顿觉咽喉处一凉,不由看向丘快意,却见她长发披垂,眼红如血,手握长簪,好像夺命女罗刹。
这时中间树上跳下一人,恰是方才的兵士之一,他迷惑地看着李全,问道:“公公明天到底是发的甚么疯?”
因担忧李全不肯罢休,丘如海反客为主,带着世人在山庄里下上巡查。
丘快意嘲笑:“谁信你大话!敢情刀不是架在你的脖子上。”
李全面无惧色,也不说话,只转头去看丘快意身后的安天祐。
打头的兵士便道:“几日不见,公公如何颓废成这般模样!大事不成,你有何脸面去见先帝爷。”
李全压抑住内心的高兴,淡淡道:“不消你提示,咱家自有分寸。放他们走,我不会有事的。”
杨湖却忧?:“你和先帝都读不懂的书,我那里看得懂,还是不看了,只等完成先帝遗命,我再返来读也不迟。那三人如何措置?”
丘如海和丘快意闻言,倒是松口气,看来李全也没全疯,还晓得事情传出去的结果。
丘如海心道,幸亏没带他们,不然明天还不知如何脱身呢。
“好吧,有话快说,说完就放我们拜别。”丘快意和缓了语气。
李全神采不动,轻叹道:“夫人这是何必呢,咱家真的没有歹意。”
丘如海得了自在身,立马跳上马车,便要驱车拜别。
轩儿哥俩也跑上前见了礼,又一叠声地抱怨父亲身己偷着走,也不带他们一同去玩。
杨湖点头,笑道:“公公莫不是表示我将来封侯拜将?”
丘如海担忧事情有变,一起催焦急行,竟比早上还快,虽在帝陵担搁很多时候,却仍在入夜前赶回了秋枫山庄。
李全拍拍那人的肩,笑咪~咪道:“在晋朝有位官居三公与你名字同音的能臣大将,你可传闻过?”
丘快意等人自不知这节,奉侍的丫头上车,见主母披头披发,虽心中惊奇,却见机地未几言一字,上前帮侧重挽乌发。
于氏等人便上前接着这三人,又问事情妥否。
李全也不活力,仍笑道:“若夫人肯共同,事情也就不会走到这一步。我说了,我只和这孩子说几句话,然后立马就放走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