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快意道:“他们最大的欲望便是脱去罪奴身份,既然如此,那就以这个为夸奖,鼓励他们帮着冲开北荻的围攻,进而前去北荻救援。”
安世焕迷惑道:“常日偷个懒也就罢了,现在不消心做事,万一真被攻破关隘,他们也捞不着好。”
“我不瞒你,环境危急。关隘外北荻叛军越聚越多,北荻王庭一旦被霸占,各处戍守皆会被进犯,自顾不暇,这里必会被攻破。比及北荻叛军洗劫结束,刘将军会带人前来的。刘将军退敌有功,北荻则新立一名靠近刘将军的北荻王,仍如现在向大楚称臣。这里的统统便都揭畴昔了。当然,北平侯府保护不力之罪不能放过,说不定还会来个与现北荻王勾搭之罪,总之永平郡公和北平侯府,轻则去官发配,重则满门抄斩。如此,刘氏一门自此坐拥天下兵马三分之二,朝中那位婴儿小天子也就坐稳了,不过到当时,到底是那个天下,就不好说了。”杨怀青正色道,又向刘娟笑道:“这只是我小我的猜想罢了,不关袁小将军的事,蜜斯尽管向刘将军实话实说,我也不敢得刘将军的重用,只但愿看在我另有点才调的份上,让我持续做个总旗吧,别和这些将官们一并被除了去。”
安世焕却很肯捧丘快意的场,急声说道:“嫂子有甚么体例尽管说。”
杨怀青满脸的不信赖,口内倒还客气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
世人差点觉得本身耳朵听错了,但看到丘快意一脸慎重其事的模样,才信赖还真是她说的话,不由迷惑地看着她。
丘快意也再一次慎重对杨怀青说道:“我能帮你寻到兵。”
杨怀青嗤笑:“北荻人便是攻了出去打劫,也需求人帮他们做事的,以是大多不会折杀他们,而是持续用他们做苦役,都是苦役,在哪做不是做?何况在大楚,他们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,反而在北荻,有一技之长的人,一定不能往上走一步。”
杨怀青如看白,痴般地看着这几人,凉凉说道:“痴心妄图!脱不脱去罪奴身份,那是皇上是朝廷说了算的,天高天子远的处所,你们是朱紫,可也还没贵到能如此发号施令的。难不成,你们想用这个棍骗他们去卖力?你们也积点德吧,固然你们回了都城,再不见这些罪奴,莫非不怕今后今后,幽灵上门夜夜不得安宁?我把话放在这里,这事不成。”
丘快意闻言低眸不语,暗在内心考虑。
刘娟身在边关,免不了被这边的氛围所传染,存亡已然看淡,只是她虽不惧死,但堂伯父的私心让更多为国为民的将士血撒疆场,也会让这里的百姓生灵涂炭,她不能坐视不管,刘氏现在造下的孽,将来必反噬到子孙身上。
安世焕本还气杨怀青对老婆说话不入耳,正想跳起辩驳时,却又知杨怀青所言不差,也不由皱眉思考起来。
刘娟谨慎劝说杨怀青道:“杨总旗此话差矣!操纵罪奴,总比北平侯被杀、将士战死关隘被夺、边关百姓被洗劫夺杀强的多吧,何况若真能助着北军成事,有我们在,决不能扼杀他们的功绩的,说不定朝廷真能对他们夸奖,也未可知。再则,凡事应以大局为重,我知你怜悯他们,可你总归是大楚将官,罪奴丢了性命和将士丢了关防,孰轻孰重,想必你内心自有一杆秤。何况他们本就有罪,便是是以丢了性命,倒是造福大楚,赎了生前罪,只当为来生积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