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氏笑道:“我们妇人闲谈,又不是群情朝政,哪有这么多的讲究,你说吧。”
丘敬叹道:“罢,罢,我尽管做好我的官,这后院的事,我也不插手,随你如何做吧。”
宋氏便点头道:“我也感觉再没有比姻亲更坚固的干系了,也是方家太狷介,不过出几个读书人,便自夸书香家世了,只知男人在朝堂运营,却不知拿女儿去联婚,偶然枕边风更无敌,不然此次出事,也不会大家置身事外。”
若兰蜜斯亏损在父母没本领上,不然以她的边幅才情,如何也能嫁到富户乡宦家做个夫人吧。
丘敬却道:“此次是他获咎了太后,谁敢上去找死?再说了,方进一定没有联婚的心机,只是他家暮年不济,攀亲的人家天然也不济,现在好不轻易起来,却哪有合适的女儿家来联婚,不然为何他家总对承儿挑三拣四,还不是想退了这门亲拣高枝儿飞。唉,话又说连返来,不是我丘家不义,实在是上面也没有能说上话的人,一个不慎,再把丘家搭上去,我便是丘家的罪人了。”
宋氏便嘲笑道:“这话原不该我这做长辈的说,当家丘家还不是将女儿送给皇子做妾,这才做了皇妃,然后才出了个皇后,丘家才算真正光荣起来。如果老爷怕丢人,我们家不送嫡派的就是了,那旁支远族超卓的女孩儿也很多,奉上去,如果出息了,还不靠着我们嫡派?如果在后院无声无息的,她一个远族,也带累不了我们的名声。”
宋氏便问道:“这内里又有甚么文章不成?”
胡大娘点头道:“随了他们的父亲,一心读书,不事稼樯,不然也到不了卖田的境地,偏资质平平,现在老迈中了秀才,老二还是童生呢。”
话未说完,丘敬嘲笑道:“我们家都这个模样了,还能希冀结甚么高亲吗?你不见那边如源以举人之身娶个七品京官的女儿,就喜的甚么似的,差点把儿媳当菩萨供起来。至于女孩儿,一个个乡间长大的,无知无识的,他们都城权贵之家能要如许的主母?当妾也嫌不敷格。”
胡大娘暗自撇嘴,实在真要提及来,自家蜜斯还真没几样能比得上那若兰蜜斯。
丘敬拂袖而起:“我们丘氏当年多么风名誉耀,便是现在也是诗书传家,我丘家的女儿去做妾,我丢不起这小我。”
“老爷的一番苦心,丘氏家属的诸人都明白。”宋氏劝道,又说道:“实在要上面有小我说话也不难,我们家好男儿好女孩儿也很多……”
宋氏便笑道:“老爷也太看低我们丘氏女孩儿了,除了阿谁丘快意,哪个不是知书达理贤淑温良?只是家世上差些罢了。”
宋氏闭着眼睛喝止住胡大娘,实在她本就是个极守礼的人,从不听这些闲言碎语,明天之以是如此变态,也不过是因为前几天丘敬休沐归家提了个话头罢了。
“好了,老胡,明天就先到这儿吧,我有些累有,你下去吧。”
宋氏摸索着说道:“提及来皇亲权贵之家的妾,竟比平常官宦夫人还要得脸呢,将来有儿子,也少不得一个太夫人的头衔。”
胡大娘低眉扎眼道:“若不是夫人问起,奴婢可千万不敢将那等子的话说给夫人听。”
宋氏点头道:“倒是个长进的。我记得他家另有个女儿生得不俗,现在定了甚么人家?”
宋氏微一皱眉,胡大娘忙又说道:“都是外边人瞎传的,不管如何,他家比起那边的荣大老爷家来差得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