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娟转头命罗夫人道:“你派人去前头找罗大人,让他快些带人过来。”
本来这县衙有个小角门恰好通着一个胡同,刘娟的住处便在这个胡同里,几位太太也只得跟在前面钻了角门,走出县衙后院。
歌舞天然不错,就是这几个舞姬个个强作着比哭还丢脸的笑容,实在倒人胃口。
突如其来的窜改,让世人都惊在当场,只呆呆看着那青年领着人拜别。
罗夫人一番话倒是对牛操琴,那杨怀青充耳不闻,未等罗夫人说完话,便绕过她自顾自地走了。
杨怀青嘲笑:“罗夫人尽管去告状,这些人都是我辖下做活的,前几日俄然不见,本来是被罗大人带来给夫人跳舞了。我还没治你伉俪滋扰军务之罪,你倒恶人先告状起来。”
世人挤到门前,却见老范头和老吴头正与几个从戎的比武,那正喝着彩的不是别人,恰是阿谁杨怀青。
罗夫人神采青白,仇恨道:“她们是发配到谓县的官奴,原就该县令统领,是你们守军硬征了畴昔做苦役,只不幸了这些弱质女子,有怨无处诉,罗大人怜悯她们,才带她们回城的。”
丘快意闻言,肝火便涌上了头,斥责道:“你先是私闯民宅,后又强抢壮丁,这谓城里,莫非就没有国法了吗!”
早前传闻永平郡公治军颇严,袁老将军在这方面又青出于蓝,现在那青年不过军中一不入流的小吏,县衙说闯就闯,一县政令竟也敢干与,对罗县令伉俪全无尊敬,看来真是闻名不如目睹啊。
罗夫人抬眼望去,几位太太也赶了过来,道:“夫人放心,已经有婆子畴昔报信了。”
刘娟吓一跳,仓猝往前一走,问道:“到底如何回事?”
一时酒菜也上了来,罗夫人先敬刘娟,世人陪饮,此时乐声变得瑰丽漂渺,五六位着霓裳轻纱的舞姬翩但是至,伴着乐声轻歌曼舞。
丫头还没来得及说,罗夫人已经咬牙切齿道:“定是杨怀青阿谁强盗干的功德。”
丘快意眼睛扫向自家院内,便发明这两小我目前倒也没亏损,不由松一口气。
世人坐好,丫头仆女们鱼贯出去上茶水滴心,又有几位妇人抬着红毯铺在堂前,几位妇人在门前远远朝世人行一礼,便跪坐一旁鼓乐。
丘快意不解:“你的人?真是笑话,我甚么时候扣了你的人?你休在此信口胡说。”
丘快意定睛看去,发明那容长脸儿的中年妇人亦在此中。
罗夫人手起,音乐悄悄奏起,世人在鼓乐声中谈笑风生。
罗夫人气得胸脯起伏,喘气似牛,却也无可何如,只眼睁睁看着杨怀青头也不回地拜别。
刘娟问:“那些人呢?拖去那里了。”
席间的世人见了,自感无趣,也不敢多言,只死力笑谈装点承平。
倒是罗夫人反应极快,一步跨到堂前,挡在那青年身前,呵叱道:“杨怀青你好大的胆!说来就来讲走就走,你当这里是甚么处所,看我去奉告杨百户。”
罗夫人这里,丘快意一贯是个烘托,故也未几言,只随刘娟往主位上去,内心却生出迷惑来。
罗夫人压住火气,正欲令这群绝望的舞姬下去,却听内里鼓噪声起,便见几个兵勇正护着个小头领模样的青年男人,分开身边拦着的罗府下人,径直走到堂前。
只见那边流派大开,几个下人神采惶然,瞥见刘娟,都忙跑来,叫道:“少夫人,了不得了,有几个从戎的出去,拖了我们的人就走了,真是没有国法了,竟连我们家都敢欺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