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,甫一进城,便有侯府的车马来接,丘快意只好放弃先前打算,道别刘娟,登车往侯府而去。
于氏又笑道:“不明不白的几句话,我听得有些胡涂,玉/娟却说你内心明白。”
丘快意道了谢,文氏又道:“这院子离老夫人住处极近,你有空就多畴昔走动走动,她最喜好年青人陪着说话。”
安世焕也领了十来人谨慎护在周边,亦是成心隔开这两只胭脂虎。
本来筹算先派人往北平侯府送帖子,本身则同刘娟一起往驿馆暂作歇息清算,然后再前去北平侯府。
解缆那日,因为是小辈,故卢国公伉俪并没有送出城去,倒是于氏一片慈母心,巴巴候在城外十里长亭,依依不舍与女儿道别。
母女二人又说了些话,安世焕伉俪便到了,一时安妥,丘快意挥别母亲登车而去。
丘快意早从婆婆那边得知,外祖父家里人丁很多,男儿们个个有出息,现在大多是镇守边关的一员大将,一年中很可贵有百口齐聚的时候,现在也只要大表哥袁庆之妻文氏在外祖母身边奉侍。
几日过后,行路古板无趣,有了那几日的缓冲,二人倒均觉对方不难相处,且细品其行动,双不似外人所传那般,且兼都是年青的美娇/娘,便无由是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态,更加有那靠近的心机来。
倒是卢国公道:“不必忧心。世人不齿齐郡王卑躬屈膝,皆以为他除了溜须拍马,没甚么才气。我却晓得他是个极奸刁的人。又身为宗正,不但皇家事要管,刘家家务亦很多操心,哪家如何,他比谁都清楚,岂会不借此给本身挑个好儿媳。我们只要以礼相待,至于她如何,相见而行便是。”
丘快意谦逊笑道:“不敢当外祖母的夸奖,自家人看着自家孩子好罢了。不辛苦,倒是累外祖母和表嫂劳心了,快意还是过意不去。”
文氏是个健谈的,一起上都是她在问丘快意路上可好,行这么长时候的路,怕是累坏了,这几天可得好好歇息。
丘快意忙上前见礼到道:“见过外祖母。”
丘快意强颜欢笑,于氏又低声叮嘱道:“玉/娟让我转告你一声:刘氏怕不好相与,路上先忍着些,待到了北地,你尽管住在将军府便是。北荻大要同一,内里暗潮涌动,却也不过是一时挣扎,终究都会安然畴昔的。你不必担忧。”
最后几天相安无事,丘快意和刘娟一天顶多见个一两面,相互点个头,便算打了号召。
安世焕天然押车跟了下属往北平侯府而去。
安世焕心惊,这两个母老虎碰在一起,若真闹起来,他摆布不好做人。
丘快意闻言,忙道:“累外祖母劳心了,快意忸捏。”
文氏引着丘快意走出来,便见三五个丫头婆子正拥位头发斑白的老太太立在院里。
丘快意一一作答,北平侯夫人伤感地点点头,道:“我与你母亲也十多年没见了,也不知此生还能见几次呢。”
“那真是好,我也跟前去都城见见世面去。”文氏接口说立道。
丘快意忙上前见礼,文氏一把扶住丘快意,吃吃笑道:“可算是把你给盼到了。老夫人自打晓得你要来,就算着日子,估计也就这两天了,特地每天派人在城门口守着。”
因而,借着夜来投宿晓来解缆的空档,二人渐渐由点头之交到扳谈几句,再到相谈甚欢,厥后干脆两车并一车,刘娟成了丘快意车上的常客,安世焕深感纳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