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世焕心惊,这两个母老虎碰在一起,若真闹起来,他摆布不好做人。
丘快意道:“现在边关谈和,想来一两年便重新承平起来,这里不消兵戈,外祖父也能抽手了,到时您就到都城去住吧,我和母亲每天在您跟前奉养,只别烦了我们。”
丘快意感觉很有事理。
丘快意早从婆婆那边得知,外祖父家里人丁很多,男儿们个个有出息,现在大多是镇守边关的一员大将,一年中很可贵有百口齐聚的时候,现在也只要大表哥袁庆之妻文氏在外祖母身边奉侍。
文氏点头摆手笑道:“瞥见了你这好模样好/脾气的,劳累也值了,何况也没甚么可累的,自有管事小子们呢。快跟我去见见她白叟家,我方才出来,她就已经等在院里了。”
丘快意闻言,忙道:“累外祖母劳心了,快意忸捏。”
丘快意道了谢,文氏又道:“这院子离老夫人住处极近,你有空就多畴昔走动走动,她最喜好年青人陪着说话。”
现在看来,这个表嫂倒果然是个利落人,不过或许是家里人少,没人陪她说话,此时便似个话匣子,也顾不得二人初见,竟似老朋友普通,甚么都往外倒。
不管如何,安世焕伉俪同去北地之事无可变动。
当然,此时将军府已然改成了北平侯府。
老夫人笑了笑,眼睛不住往院门扫去,文氏的心便提了起来。
本来筹算先派人往北平侯府送帖子,本身则同刘娟一起往驿馆暂作歇息清算,然后再前去北平侯府。
几日过后,行路古板无趣,有了那几日的缓冲,二人倒均觉对方不难相处,且细品其行动,双不似外人所传那般,且兼都是年青的美娇/娘,便无由是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态,更加有那靠近的心机来。
北平侯夫人笑过后,又问家中诸人可好。
丘快意实在松口气,见她这般好相处,倒把才进府的拘束去了大半,前面便也能接几句话,文氏见状内心也极其欢畅,走过一处小院子,道:“这些日子你先暂住在这里,是我亲身带人清算的,一会儿看看合分歧你情意,若不有妥之处,尽管说出来。”
丘快意虽有迷惑,恐母亲担忧,便笑道:“女儿内心明白,您尽管放心就是,只晓得安然二字便可。”
文氏看着年纪不过二十许,眼神敞亮,透着一股子夺目利落。
丘快意强颜欢笑,于氏又低声叮嘱道:“玉/娟让我转告你一声:刘氏怕不好相与,路上先忍着些,待到了北地,你尽管住在将军府便是。北荻大要同一,内里暗潮涌动,却也不过是一时挣扎,终究都会安然畴昔的。你不必担忧。”
“那真是好,我也跟前去都城见见世面去。”文氏接口说立道。
母女二人又说了些话,安世焕伉俪便到了,一时安妥,丘快意挥别母亲登车而去。
于氏眼圈便红了,道:“安然是福,刻苦不怕,只要你伉俪平安然安的返来就好。”
解缆那日,因为是小辈,故卢国公伉俪并没有送出城去,倒是于氏一片慈母心,巴巴候在城外十里长亭,依依不舍与女儿道别。
丘快意忙上前见礼到道:“见过外祖母。”
因而,借着夜来投宿晓来解缆的空档,二人渐渐由点头之交到扳谈几句,再到相谈甚欢,厥后干脆两车并一车,刘娟成了丘快意车上的常客,安世焕深感纳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