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快意虽不知自家当年曾拒过他家的婚事,却也大抵明白了两家所谓的渊源。
丘若兰持续说道:“周亚茹脾气不好,若说是继母的不是,偏她在家里颐负气指,比着继母另有脸面呢,如许一来,却更加显得她不懂事了,倒是把她继母统统的几个弟妹烘托得大家奖饰。”
丘快意看着天下轻柔散着光辉的玄月,心下一算,欣喜道:“婶娘她们本年返来过中秋节?”复又道:“母亲是哄女儿高兴吧,这来回一两个月的时候呢,她们返来了,茗叔父一家中秋便不得团聚,反正那府里老夫人另有敬伯父一家承欢膝下呢。再说了,往年她们也没返来啊。”
丘快意不由打了一个寒噤,公然是到春季了。
丘玉晴自小被宋氏娇惯,便是有再多的心眼,也不会把周亚茹母女往这方面想的。现在丘若兰这一席话,便是丘快意也感觉有点豁然开畅,身在局中的周亚茹怕更是茅塞顿开,如醍醐灌顶了。
于氏笑道:“正因为她们往年不返来,以是老夫人才更加的挂念孙女,这不本年就返来了,再则,你茗叔父来岁任期就满了,倒是该早些返来活动一番,再补个好缺,免得一返来摸不着深浅抓了瞎。”
“后母难当,管束得严了,别人会说她苛待原配之女,管得松了,她现在长成这个模样,别人又说她不会教女儿了。到头来被担搁的,却实实在在是周亚茹本人。”丘快意尽是怜悯地说道。
也有办事油滑的,却多数是嫡出庶出姐妹一大堆,公开里争宠磨练出来,却又都没有丘若兰那般老道滴水不露。
“极少年纪不准说甚么么度日如年的话,”于氏轻声呵叱道,又指着天上的一弯玄月,笑道,“月有阴晴圆缺,等它再现本日圆缺时,你便能够见到玉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