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氏听了,不由点头笑道:“到底是年青人,闻声风儿便是雨,就他这性子,我还真不放心把你嫁给他。”
丘若兰笑答道:“我一个闺阁女子那里晓得这些?如果姐姐有兴趣,我归去问问兄长吧。”
于氏叮咛人去请了康于氏来,拣着轻巧的话,把事情说了个清楚,叹道:“也是月老没给他们牵红线,不然亲上做亲,也是嘉话,只怨天不遂人愿,今后我们还是好亲戚,只是不消再提这个话头了。”
再说康少立见丘快意痛痛快快地同意婚事不成,他的内心反生出些非常来,又知此事一定能善了,故也没下山,只在母亲车马前候着。
丘若兰少不得说一番与权贵之家为邻的好处,田氏便摸索着说道:“不如我们只买一小块,如果那国公夫人果然能屈尊来到秋枫山小住,我们也能借机上前交友,如果他家是个不讲理的,我们也只丧失一点,无关痛痒。”
丘如山也恰是因为这个启事一向犹疑不决,此时见母亲说出本身的心声,便看向mm。
倒是里间的丘快意坐不住了。
丘若兰笑吟吟道:“母亲尽管放心,女儿已经探听到,这卢国公府乃是积善之家,断不会逼迫人的。”
丘快意谢过康于氏的美意,便与丘若兰一同捧杯安箸服侍着于氏二人用斋饭。
一时饭毕,于氏姐妹二人各自回房稍歇,丘快意这才得了机遇,把康少立拒亲一事对母亲讲了。
丘快意这里却只当作小事一桩,并不非常放在心上,勉强从了母命坐在那边,现在见内里闹成一团,心中倒有些沉闷了。
康于氏越想越感觉可惜,也就重生起儿子的气来,上前吵架道:“谁准你自作主张的,母亲还没死呢,你这不孝子,如许做,对得起丘家的恩典吗?”
于氏伉俪是多么的爱宠这个女儿,如果两家真做成了婚事,丰富嫁奁自不必说,儿子的功名前程也定能得丘家的提携,康家昌隆指日可待,谁知如许万里难挑的好婚事,却被儿子一手给毁了,如果让丘家内心有了根刺,她的一场谋算竟成了笑话。
偏这时康于氏不顾于氏的拦截,果断让儿子对着里间给丘快意叩首赔罪。
如许一来,丘快意这个土财主定也会在秋枫山买地的,丘若兰心中不甘,便负气道:“那就依母亲之言,只是再到那里去寻大片庄园,只好坐吃山空了。”
“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畜牲,还不快跪下给你阿姨赔罪。”
于氏仓猝站起家来,闪到一边,说道:“快起来,婚事本就是看缘分的,缘分不到,强求无益,幸亏你及时说了出来,不然这世上又多一对怨偶了。”
何况便是抛下这些不提,丘快意不但姿容绝美,并且品性纯良,又有于氏如许一名母亲,依样画瓢,将来也定能做一个好主母。
于氏确切成心让康少立给女儿叩首赔罪。
她心中暗骂儿子不得好歹,这门婚事当然是为了报恩,却也是给儿子寻个有助力的岳家,恰好儿子看不清究竟,白费了她的一番心血。
康于氏更加的对劲,笑道:“小女人家家的哪用着这些个虚礼,快坐下来一起用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