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若兰所言义正严词的,丘快意也不好再劝,只是笑道:“你也太谨慎了,这里除了我们哪另有人,就是有人过来,我们也能早早看到清算安妥了。”
一旁的杏儿仓猝打断道:“蜜斯,还请慎言,这里可不是我们家,谨慎隔墙有耳。”
青年男人被拆穿谎话,面色通红,强自嘲笑道:“好一个知书达礼的世家蜜斯,看个外男倒是细心。”
三伏的天,兜头盖脸地戴着帏帽,丘若兰也感觉透不过气来,只是守着世家的端方,不敢等闲摘下来,此时得了丘快意的话,便有几分意动,刚要抬手时,却在不经意间看到花木层下似有人影拂动。
丘快意向来视丘若兰为手足血亲,对她从无坦白,闻言便叹道:“在公婆面前怎比得上在父母跟前,天然要收敛些,不然你姐姐此恐怕是嫁不出去了。”
如此喊了两声,却无人出来,丘快意把帏帽戴好,含怒号令道:“你们去四下检察一番,我倒要看一看是甚么人,竟敢混到女眷院里来了,胆量倒是不小,只是临到头,竟成个缩头乌龟,真是好笑。”
杏儿对此无所觉,见丘快意仍似要说下去,便又劝道:“您到底未出阁呢,甚么有的没的胡说一气,让人闻声笑话,到时夫人又要罚我们了,别人跟着蜜斯主子见天得赏,我们净跟着挨罚,蜜斯又穷得叮当响,一点赔偿也没有。”
说到这里,又对丘若兰笑道:“你也摘下来风凉一会儿吧,这边本就是我们家订下的,再没有外人的,不必如此苛待本身。”
丘快意想到这里,内心便有了点说不出的滋味儿,又想到本身方才举止实在欠佳,心中竟有了悔意,又公开里抱怨这位表兄做甚么要偷看,自来媒人之言父母之命,他便是真有甚么不甘心,也由不得他不肯意这门婚事。
丘快意吐一下舌头,笑道:“你家蜜斯还怕这个,又不是杀头的罪。归正名声早就不好了,再坏一点又如何。”
杏儿见丘快意话题已经扯到别处,便一笑退到边上,不再搭言,倒是楚儿上前怯怯说道:“这里不比家中,还是稳妥些,请蜜斯戴好帏帽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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丘快意便笑道:“你二人倒是一柔一刚,当得好差。只是这天也太热了,一丝风都没有,你们倒是戴着试一下,热死人了。”
丘快意倒是发觉了一点,便对丘若兰笑道:“身边有这等丫头,让mm笑话了,她原是母亲给的,常常仗势经验我,真是让人伤神。”
丘若兰的话有些出乎丘快意的料想,不过一个帏帽,也能上升到这类高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