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母女却不知,跟着她二人的拜别,卢国公夫人也公开里松了一口气。
于氏摆布高低几次看了几遍,对劲地点了头,又一阵叮咛。
常妈妈便低了头,渐渐说道:“现在夫人已在太后那边备结案,便只能从丘氏女儿中为至公子遴选少夫人。恕老奴说句冲撞的话:丘氏已经式微到这等境地,便是瘸子内里拔将军,那将军也是瘸子,家世如何也是拿不脱手的。既然如此,倒不如干脆不要看家世了,只看女人本人,只要她本人超卓,讨至公子的欢心,便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。”
丘快意则看着车内放着的两匹尺头,不过是平凡人家的见面表礼,略有不满道:“公然是权贵之家,眼中看不到平凡人。当年的一场拯救之恩,只因我们是布衣百姓,就换得这么个不冷不热的淡淡相待。”
这秋枫山庄公然名不虚传,风景错落有致,名花古木到处可见,高阁低亭藏匿此中,惹人徒生曲径探幽之心,又兼地处宽广,依山傍水,丘家的园子与此比拟,真是小巫见大巫,不值一提了。
让丘快意心生畏敬,倒是因为迎候她们的仆妇们。
丘快意一个女人家的,在这类场合,倒用不着多话,尽管站在母切身后,也是以能安静下心来,寻着机遇细细打量周身的环境。
于氏还是行了全礼:“尊卑有别,省不得这一礼。”
以是当卢国公府一家权贵起来时,对于如何对待丘氏拯救仇人,卢国公夫民气中很有些难堪。
此前丘快意早就被苏嬷嬷提着耳朵,反几次复教诲了一夜了,这时见母亲又要啰嗦,便扶着额头,嚷嚷道:“放心吧,那些礼数早就在女儿脑中生了根,再不会忘的。又不是面圣,真有甚么不当,她能把女儿如何样?也不过被说一句粗鄙,归正身上少不了一块肉。”
卢国公夫人便笑着上前伸手相扶,说道:“于mm快别如此多礼,真是折杀姐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