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来,梁王父子的皇位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。
世民气中却波澜起伏。
刘娘娘也笑:“这倒也是,拿出来也好,免得哪天我不明不白去了,再留个乔诏的罪名,岂不是怄死。罢了,就给你们看一看,也辨辨真伪去去疑。”
刘娘娘闻言一笑不语。
就见不得别人好,看不得大楚朝承平,非得出来挑事,怪不得她断子绝孙夫死娘家亡的。
只见刘娘娘款款步入金殿,凉凉笑道:“皇上此言差矣!你父亲那里是服食丹药的原因,清楚是芥蒂而至。大抵是他晓得当日我儿曾下过一道传位于安世诚的圣旨,故才不择手腕,只为撤除安世诚吧。”
只刘娘娘一家之言,尚可有疑,现在这几位老臣的话,却表白长兴帝当日公然留有遗诏。
刘娘娘到底坐镇朝堂多年,虽阔别朝堂数年,余威犹在,她这一走,宁泰一介武夫不敷为惧,只需寻个借口下得朝来,给这些烂事一些缓冲时候,他自傲仍能窜改乾坤。
安世弘心中暗喜。
真是怪哉!
归正安世诚已经死了。
他发誓,只待这事一了,这个老太太也该和她夫君团聚了。
安世弘心中恨极:宁泰这个老匹夫,将来有你都雅的。
不想宁泰郡王接了永平郡王一个眼神,立即心领,便上前拦住刘娘娘,笑道:“娘娘既然今后不再管朝中事,何不将先帝遗诏取来,自此真正落得个洁净,免遭俗务缠身。”
安世弘来不及禁止,只见刘娘娘立于殿上轻叹道:“当日我儿知本身光阴无多,道‘小婴孩如何担得重担?’,便在众宗室后辈中择得安世诚。只可惜,当日刘太师等人可爱,竟企图混合皇室血脉,我一时不查,觉得那孩子是我儿血脉,子承父业,天经地义,故才瞒下遗诏一事。厥后假皇子事发,我被拘禁,梁王被推为天子,为了天下承平,这道圣旨更加不成拿出来了。只是我虽守口如瓶,但目睹梁王如此行~事,想来,他早从他处获得动静了。”
刘娘娘淡但是笑:“我畴前把持朝政,为的是我儿,现在他不在了,我也没心了,本日出来讲这一言,一来是为我儿正名,二来则是不忍卢郡王府一家到死还做个胡涂鬼。现在我的话已然说完了,这便回我的别宫里,再不过问朝中事。我本日就把这话搁在这里,众位也为我做个见证。至于你如何查,查得如何,将来到底是谁坐天子,左不过是你们安氏宗族内部的事,与我无关。”
安世弘立起家来:“暂非论前事如何,只说这遗诏一事,若果如皇伯娘所言,朕愿遵长兴天子遗诏,让位于卢国公安世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