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玉晴吞吞吐吐:“那日女儿偶然间听到您和父亲说话,说是府库里银子不余裕,本年小修尚可,大修却有些不济,以是女儿想着使个别例,让那于氏多掏些银子……”
丘玉晴自小受父母宠嬖,那里见过母亲这般疾言厉色,吓得跪倒在地,眼中噙泪,说道:“女儿不敢。女儿自小得父母心疼,本日之事,也不过是想为父母分担一点忧愁,若真能如愿,也是女儿的一点孝心了。”
孙夫人不想提畴前事,便含混解释道:“那边太爷本来出了点事,偏她又出身商家……”
宋氏帮女儿擦着眼泪,一边柔声劝道:“快别哭了。母亲晓得你是个孝敬的孩子,可你行事也要和母亲说一声儿吧,你到底年青,又刚学着管家,好些事上想不全面也是有的,你本身拿主张不知会母亲一声,倒显得母亲是个外人了。”
丘玉盏见母亲较着是为丘快意分辩了,不由气急道:“女儿常日里和她来往未几,却也知她是个不好读书的,这也就罢了,人各有志,可明天,你看她,不但敢和长辈呛声,还动起手来,女儿还从没见过传闻过如许不知礼的女子呢,这如果传了出去,丘家的脸面都被她给丢尽了。”
宋氏不耐烦地摆摆手,说道:“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,真真是丢了我们丘府的脸面。直接打板子,百口都撵到庄子上去。这点小事,也值得来回我?”
本来在回家的路程中,丘玉盏因为明天产生的事,忍不住和母亲孙夫人议论起丘快意的为人来,又道:“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还是少和如许的人来往,女儿明天就不去那边玩了,免得被带累,女儿劝母亲,见了那家人,宁肯绕道走。”
丘玉晴点一点头,宋氏挥退屋里人,说道:“到底如何回事?”
宋氏气极反笑:“如愿?你觉得就你是个聪明的,别人都是个傻子?丘快意倒是能中计,可她能做她母亲的主吗?这事落了其别人的眼,略一思考,你平日的灵巧聪明也就没了。”
丘玉盏嘟囔道:“母亲平常总教诲女儿,长辈说话,小辈不要插嘴,特别是长辈之间有摩擦时,身为长辈不要搅和出来,不然带了怨气,不免做些失礼的事出来,倒让外人看笑话了。”
刚好这时她母女二人已经到了自家院里,孙夫人趁机开口下了车,丘玉盏知母亲不欲就此事多言,下车后追上母亲,又问道:“甚么是晴姐姐的激将法?”
孙夫人见女儿声音越来越小,便点头笑道:“你说的不错,今早之事,要怪也只怪你荟伯娘不该出来非难,毕竟是我们一家的娘儿们一起玩乐,早到晚到有甚么要紧?不过是她见你荣伯娘出身商户,便故意逼迫,须知人必自侮,然先人侮之,故快意有三分的错,她倒有七分的不是。”
孙夫人见女儿说的一本端庄,倒被逗笑了。
宋氏见女儿哭得泪人普通,内心疼坏了,倒顾不上生女儿的气了,走上前扶她起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