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走到破庙跟前,却见方才碰到的丘家人也在那边,因房间太小,马车赶不出来,正筹措着给马车粉饰以避雨水,见安世诚三人过来,方才那青年便走过来打号召。
紧接着大颗大颗的雨点便打了下来,安世诚只得道:“打搅了。”便伴同青年男人进了房间。
安世诚便道了扰,谢过丘如山后,带着长庆二人走出破庙赶路而去。
三人早就饥肠辘辘,便在路旁席地而坐,此时那冷水干饼也如珍羞玉液普通甜美非常,一时吃得饱了,正欲赶路时,却发明天涯黑云乌压压赶过来,一时浓云密布,眼看一场大暴雨就要到临。
又听内里低语几句,便见那青年男人走出房间,一时来到安世诚跟前,笑道:“这里避不得雨,还请这位公子进屋里避一避吧。”
那青年男人只道:“戋戋小事,不敷挂齿。公子请便,我们还要赶路。”
安世诚看一眼天涯,说道:“过路的云彩一定真能下得雨来,便是下也只一会儿,我记得方才那边道上似有一处人家,倒是能够畴昔暂避一时。”
安世诚只得让在一旁,眼看那些人渐渐拜别,内心却早已记下棺木上的名讳:丘钊、丘菡。
少女尽管低眸含笑,并不搭言,此时脸上蒙着面纱,旁人只看到她的眼睛里如汪着一潭净水,更加显得娇媚清雅。
一时田氏带着酒保站在门前看世人清算车马,少女便单独站在房间深处,一线阳光射入房间,正照在她的脸上,少女柔胰轻抬,翠绿般手指之下遮映着的眼睛变得幽深起来,她低声喃语:“大楚成祖天子,武功武功,开疆拓土,仁爱百姓,故成绩大楚乱世……父,卢国公诚,母,凤临丘氏……”
安世诚等人一眼看去,便似被定了身普通如痴似梦,只等轻风飘去,那帘儿这才悄悄落下,虽只一顷刻,却又似过了很久。
那青年见安世诚是个守礼的,又象是个读书人,便故意要攀扯几句,借着下雨聊了起来,二人皆是读书人,倒是颇能说到一处去,因而互通了名姓。
那少女不防备露容于世人面前,不由惊吓地樱唇微启,只来得及拿衣袖遮着芙蓉面,却又把皎如白雪的手腕露了出来。
安世诚忙道了谢,正欲推委时,却见一阵风呼地吹来,卷起一地灰尘,弄得前眼一片狼籍。
这时,那青年男人已经走了过来,面上带了丝笑容,说道:“出门在外,赶上些不测也是平常。我也是被前些日子的欺诈给吓怕了,乍见你们这个架式,便不由得生出曲解来。还瞥包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