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玉娟迟迟不肯承诺婚事,丘茗佳耦也还罢了,丘敬却不免焦急,对弟弟说道:“姻缘之事,向来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,如何到了你府上就改端方了呢。梁王府职位显赫,世子品德贵重,且长得边幅漂亮,传闻文韬武略亦是不凡,若不是因为出了秦氏那档子事,他还不至于心灰意冷和我们这般家道的攀亲,如许的功德掉到我们头上,不接着,怕上天都要大怒了。真不晓得玉娟在游移甚么,她若真要回绝了梁王府的婚事,这世上便再没有敢娶她的人了。”
正式过文定时,丘快意现在是丘氏在外最有头脸的,天然会请回娘家,给丘玉娟撑个场面,偏卢国公夫人因为两端都有亲,又用心给丘快意做脸,竟存了几样官方不成多得的绫罗绸缎并几样代价不菲的金饰,一并让丘快意带了过来。
这话就有些重了。丘茗佳耦便不免慌了神。
安世诚做事倒是雷厉流行,立马就要进宫求见皇上,哪知却被奉告:皇上龙体不适,太后娘娘兼顾乏术,暂不召宗室入宫。
丘快意笑道:“母亲固然放心,女儿若连她们都管不住,岂不是孤负母亲这些年的经心教诲。母亲不信女儿,也该信本身的教诲手腕。”
丘快意叹道:“不过是面上都雅罢了。现当代上出嫁的女子一身荣宠皆系于丈夫身上,后宅女子们目光有限,没甚么特别的才气,便是有,也不能为官做宦,也没给家属多少好处。顶多是别人看在是王公贵族的姻亲。对丘家略客气些罢了。丘家要想重现昔日光荣,靠的还是丘氏后辈,如果丘氏后辈本身争气,那么我们这些嫁入高门的女儿,便能锦上添花,不然也是徒然。”
丘快意只顾打量一支碧玉簪子,头也不抬,随便笑道:“借嬷嬷吉言,若丘氏再规复昔日富强,我们这些嫁出去的女儿亦与有荣焉,在夫家能更加有脸面了。”
丘玉娟见状不由暗叹:也罢, 是福是祸,听天由命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