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时候后,丘快意第二次进了都城,这时她的心态已经调剂了很多,固然仍猜不透太后娘娘此次相召的目标,表情却尚算安静,实在是很有些认命的意义。
偏小皇上和太后娘娘母子情深,又是个孝敬的,凡事都是依着太后娘娘的,莫非说皇上对丘快意的在乎程度,已经到了能够违逆太后娘娘凤意的境地?
太后娘娘也算是位极有胸怀的,但以她对刘家的回护及对刘婷的心疼,定然不会让刘婷被传到公堂,至于科罪更是更加不能了。
倒是丘快意想得开,拦住母亲,笑劝道:“母亲不必如此。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太后娘娘是甚么样的人,她若想取女儿的性命,易如反掌,此时便能让女儿一杯酒下肚,一了百了。以女儿看来,她必无此意,不然也不消这般吃力了,说不定女儿此去是有天大的功德呢。”
丘快意心中忍不住幸运想道:太后娘娘管的是朝廷大事,应当还不会为这点小事就脱手惩办自家吧。
丘家实在想不到太后真派人来了,立时炸了锅,于氏更是吓得魂不附体,忙往使者手中塞银子,欲刺探些动静,好早做防备。
未几时,刘太后也得了动静,便叹道:“这个李全倒是个经心全意……等丘快意拾掇好了,不要直接带过来,先让她在那边等一会儿。”
再说丘家世人也是惊惧不已,倒是于氏母子三人还算安静。
长兴帝乃是人间帝王,行事全凭着情意来,天然不会理睬身边酒保的心机,他此时暗在内心打理眉目。
卢国公夫人勉强笑道:“都是太后娘娘刻薄仁慈,臣妾才敢如此说。”
一起上,丘快意表情变得起伏不定,因知宫禁森严,恐怕不谨慎惹了祸端,故尽管低头随宫人前行,不肯发一言。
丘快意上前替母亲擦干了眼泪,笑道:“二哥说的是,我想卢国公府必不会袖手旁观的,再说了,太后娘娘母范天下,一贯善待子民,想来也不会对女儿如何。倒是母亲此时抹眼淌泪的,让外边的使者看到传入宫中,却有些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