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兴帝笑叹道:“这个丘快意,倒是会给朕戴高帽,就凭这一顶高帽,朕如何也得护着不让刘氏难为她才好。”R1152
于氏闻言不由皱了眉头,丘快意则在旁嘲笑:“三跪九叩,那是上拜天、下拜地、中拜君的,我便真拜了你,你也得有这个资格受着才成。”
当然傻眼的不但于氏本身,另有跟从而来的县令夫人。
谁知,刘婷自小被娇纵惯了,此时见于氏好声好气,便当于氏是个没脾气的好拿捏,本着擒贼先擒王,她倒低垂了声音呵叱于氏道:“本来这里还是有自知之明的。我自长这么大,别说父母,就连太后和皇上都没舍得重语说过我一次,明天却在你这里吃了亏,识相的,就让你女儿过来三跪九叩,明天这事就算作罢,不然我让你明天就扒了这身衣服。”
不提于氏如此提心吊胆,丘快意如何抱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心机,只说到了夜里,长兴帝那边便得了动静。
丘快意内心大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淹,此时便安慰母亲道:“女就算刘婷美成九天玄女,皇上也决不会动一点心机的。大楚朝让如许的人做皇后,女儿都感觉没脸面,何况是有大聪明贤明神武的皇上,怎能看上她,不然就算她做不皇后,贵妃总能做上吧。”
于氏感喟,丘快意便拉着母亲解释道:“女儿本来也想着我们家获咎不起刘家,她说她的,忍一忍也就算了,偏最后还是没忍住。都是这半年来,每天被丘若兰暗箭相伤,女儿内心早就憋了一肚子气,也是刘婷运气背撞了来,还别说,这么一舒筋活骨,女儿倒感觉内心镇静极了。”
丘快意笑道:“都是她出言不逊,还要拿鞭子抽打我的脸,这才到了那一步,不然依着女儿性子,也就是辩论几句的事情。”
于氏闻言,面色一峻,刚要开口,却看到丘快意在刘婷身后冲本身摆手。
如果刘婷此时借着于氏给搭的台阶下了,也还算不太失脸面。
丘快意被母亲这一喝斥,再看刘婷尽管在本身身下抽泣的怂样,也感觉没意义,便依言住了手,站起家来清算衣服。
刘家下人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不怕刘家的人,更没想到卢国公府看中的这位儿媳会如许的凶暴,以是一时倒愣在那边,直到听到刘婷的呼救声,这才回过神齐齐往前奔去。
固然刘婷明天吃了亏,但当真讲起来,是她强闯民宅在先,出言不逊在后,直要实际起来,她和丘快意也是半斤八两,一样的没规没矩。
丘家人当然不会乖乖地坐视不睬,在杏儿的带领下,也赶快站出来禁止。
乍传闻国舅之女刘婷来丘家做客,县令夫人不由起了交友之心,便要于氏代为引见。
于氏送走知县夫人,便返来问女儿道:“到底是如何回事,如何就动起手来了?”
因为明天行的是闲事,为显现持重,于氏和县令夫人都穿戴官服,于氏是六品的安人,县令夫人是七品的孺人,以是通过她二人的服饰,刘婷倒不难辩出于氏来,此时便指着于氏啐道:“公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商户女子,竟将女儿教成这个模样,真真是屈辱了这身衣服。”
明天,县令夫人又邀顺阳城里的众夫人们劝农赈贫,于氏家财丰富又敕命在身,再加上与卢国公府的婚事,天然是县令夫人凑趣的重点工具。
于氏晓得知县夫人恼她的操纵,忙赔罪道:“都是我顾虑不周,害您也卷了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