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快意忙欢畅地谢过母亲,这才带着丫头婆子回房安息了。
王巧儿却有些不甘心,陪笑道:“儿媳明白。只是听她的话里话外,仿佛还要有的行动,既然如此,就是我们躲着避着,也不过遁藏一时,终不是个悠长之法。倒不如让儿媳与她虚与委蛇,到时知己知彼,捉她个现行,一来为她畴前设想我们家好好出一口恶气,二来也免于后患。”
丘快意不肯,说好说歹地跟于氏磨蹭了半天。
赵家人千恩万谢地拜别了,丘快意便从内间走出来,对母亲说道:“都是因为女儿多事,累母亲破钞了,到底是为了女儿的事情,这十几亩地就从女儿嫁奁里走帐吧。”
赵月儿若不是至心为女儿,佛祖那边一定肯至心庇护女儿。何况那赵月儿年纪也大了,若真是个不循分的,逼迫着她再在佛门等一两年,万一这此期间出甚么妖蛾子事,于女儿名声上也不好。
王巧儿窥着婆母的神情,谨慎笑道:“母亲一贯待人平和,对小辈们特别珍惜,丘若兰心机深沉脾气暴虐的,心眼儿也小,也不知是在哪处鸡蛋内里挑骨头呢,母亲大人大量,虽反面她普通见地,只是君子易处,小人难防,我们一家子今后行事还是谨慎些好,特别是和她家来往同事。”
于氏便道:“让她替你削发,本就是为了应劫,姻缘大事乃是女子平生头一件大事,你的人生才算方才开端,她就还了俗,算如何回事呢。当年她是为了报恩,我们家厥后还给她家诸多好处,可没有半分虐待她,她便是一辈子替你削发,也是该当的。不过等个一年半载的,那里就等不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