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三爷却感遭到两位嫂嫂看他的目光,面上有些讪讪,摸了摸鼻子。
石氏却一副不嫌事儿大的模样,上赶着火上浇油,多年伉俪,她天然晓得如何戳林三爷的把柄。
一脚踢开门,便见芳姨娘还在闹腾,一名丫环将她扶起来,神采因刚落胎有些惨白,此时又是极其愤恚,脸颊有些病态的红晕。
不过两边较着对峙着,实在是府医在府中职位也算是颇高,平常他们这些下人小病小痛也会给他们寻个便利,芳姨娘大小也算半个主子,又不得不听,如此便站在原处不知如何是好。
林三爷心中更加不是滋味,这贱人眼里那里另有他,给了三分色彩便开染坊,真是太汲引她了,现在他在这屋子里都视而不见,混账!
林三爷此时也是有了肝火,这芳姨娘害他丢了面子,若没个以是然,饶不了她。
此时面上带了笑意,细声道。
林三爷最讨厌的便是别人不听他的话,面子超出他去,世子二哥那些不好惹,对着她们便是另一副模样,典范的欺软怕硬。
现在看她闹得不成模样,大房三房还跟着来看了笑话。
“三爷,这姨娘是因为房事没个节制,本日动了胎气,这才落了胎。”
莫氏一行人到了三房的院子,人还未到,哭闹声却不断,远远地就能闻声。
莫氏也不欲当出头鸟,转头却看到三弟妹的模样,三弟此时又在气头上,梗着脖子不说话,屋子里能主持大局的便只要她了。
几位家仆,面面相觑,现在三爷就在房中,他还未有叮咛,他们那里敢动,悄悄等着林三爷的叮咛。
门刹时被踢开,内里的人纷繁转头看向门口,屋子里另有几个家仆,便是芳姨娘叫来拿人的。
半晌她便复苏过来,朝着几位家仆大声嚷嚷,看上去已近疯魔,面上非常狰狞。
只听得“啊”的一声惨叫。
莫氏也晓得芳姨娘将府医获咎狠了,这府医医术高超,府上也是可贵请了他,与其他下人分歧,他们也是给几分薄面的。
不过闹起来倒是中气实足,不远处便站着府医,常日里讲究修生养性,毫不等闲起火,现在被气的胡子都一颤一颤的,脸上也是涨红,梗着脖子在一旁喘着粗气,看上去气的不轻。
这事,谁沾上谁不利。
陈氏见她的模样,也不好说些甚么,左手半搂住她的肩膀,右手抚上她紧握的双手,口中不由感喟,这都出些甚么事。
鼻中冷冷的哼了一声,大步流星的走至发疯的芳姨娘中间,一脚就将她踢飞,用足了非常的劲。
芳姨娘见着没人将她的叮咛放在眼中,急红了眼,用力推开身边搀扶的丫环,也不知芳姨娘此时哪来的那么大的力量,那丫环被颠覆在地。冲畴昔对家仆拳打脚踢。
芳姨娘像断了线的鹞子,掉到桌子中间磕到了脑袋,方才三爷又踢了她腹部,倒在地上,活像个破布娃娃,身下不断的流血,嘴中也呕出了两口血,直接晕了畴昔。
“呵,如果没人给她撑腰,她哪来的这胆量。”
此时三位女眷也到了房门,一进屋子见到的便是如此惨状。
林三爷就是再不济,这脸皮还是要的,这芳姨娘就是个恶妻,本来觉得她和顺小意,对她也是多了几分宠嬖,更遑论她还怀了孩子,当然也想让她搓搓石氏的锐气。
芳姨娘目睹着林三爷此时站在门口,呆愣住了,心中更加慌了起来。本来她觉得凭着这孩子的死,总要在石氏身上扒下一层皮才算是回本,如果能顺势将这孩子的死赖在石氏身上,那是再好不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