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爷,这姨娘是因为房事没个节制,本日动了胎气,这才落了胎。”
“这到底在闹些甚么,落胎了就好好养着,没个消停。”
半晌她便复苏过来,朝着几位家仆大声嚷嚷,看上去已近疯魔,面上非常狰狞。
莫氏也晓得芳姨娘将府医获咎狠了,这府医医术高超,府上也是可贵请了他,与其他下人分歧,他们也是给几分薄面的。
那管事跪在地上,这事不知如何开口,说话有些不清不楚,关头的处所便悄悄带过。
只听得“啊”的一声惨叫。
林三爷此时也是有了肝火,这芳姨娘害他丢了面子,若没个以是然,饶不了她。
这事,谁沾上谁不利。
几位家仆,面面相觑,现在三爷就在房中,他还未有叮咛,他们那里敢动,悄悄等着林三爷的叮咛。
林三爷却感遭到两位嫂嫂看他的目光,面上有些讪讪,摸了摸鼻子。
林三爷就是再不济,这脸皮还是要的,这芳姨娘就是个恶妻,本来觉得她和顺小意,对她也是多了几分宠嬖,更遑论她还怀了孩子,当然也想让她搓搓石氏的锐气。
此话无疑火上浇油,林三爷双眼血红,回身一脚脚往芳姨娘身上猛踹,芳姨娘早就晕畴昔了,此时便像一摊软肉,也没个反应,身下那摊血倒是越来越多。
林三爷被噎得不敢答话,心中的怒意翻滚,一腔肝火无处宣泄,疾步朝着芳姨娘的屋子走去,将世人远远甩在身后。
林三爷最讨厌的便是别人不听他的话,面子超出他去,世子二哥那些不好惹,对着她们便是另一副模样,典范的欺软怕硬。
石氏却一副不嫌事儿大的模样,上赶着火上浇油,多年伉俪,她天然晓得如何戳林三爷的把柄。
“呵,如果没人给她撑腰,她哪来的这胆量。”
“芳姨娘闹着要杖毙府医。姨娘说,府医连个孩子都保不住,还,还胡乱诊断。就是个庸医!留着他祸害府里的人,还不如让她替天行道。”
浑然忘了他方才还去寿康院闹了一通,不过碍着林太君在,没闹起来罢了。
此时面上带了笑意,细声道。
芳姨娘目睹着林三爷此时站在门口,呆愣住了,心中更加慌了起来。本来她觉得凭着这孩子的死,总要在石氏身上扒下一层皮才算是回本,如果能顺势将这孩子的死赖在石氏身上,那是再好不过的。
世子二爷与三爷也算是亲兄弟,不比世子与大嫂,她与二爷过的也算是伉俪敦睦了,二爷只要一房妾室,那是从小便跟在他身边的大女人,王姨娘又比二爷还大上几岁,近几年更是形同虚设,又独得一女,如此知情见机,她也情愿给王姨娘几分面子,对林宜玉照拂一二。
芳姨娘像断了线的鹞子,掉到桌子中间磕到了脑袋,方才三爷又踢了她腹部,倒在地上,活像个破布娃娃,身下不断的流血,嘴中也呕出了两口血,直接晕了畴昔。
府医此时还在气头上,眼睛一转,面上换了一副嘲笑,并未答话,反而对着一旁的林三爷阴阳怪气的说道。
石氏心中恨极了芳姨娘,但她也算是书香家世出身,性子利落凶暴了些,固然想过给芳姨娘一些苦头吃吃,却没想过闹出性命,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,指尖泛白,张张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“荒唐!也不瞧瞧她是个甚么东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