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涵笑了:“别闹了,那不是自欺欺人吗,这些事,你就不消管了。我自有分寸。”
“哦~~”纪涵拉长调子。
看到李征有些失落,纪涵忍不住问道:“你在想谁?”
纪涵眉头一挑,公然有事。
皇上摇着头:“朕竟然想将江山大计托给你们,真是疯了,疯了!”
未几时,柳公公双手捧着两个长盒子走了过来。
李征道:“劳烦柳公公沏壶茶来,臣等以茶代酒,再和皇上喝两杯!”
不远,也就在城外。陈崇想着,没敢出声。
欢迎他们的是兵部侍郎林友。这两位的来头都不小,林友不敢摆架子,叮咛下人上了茶,跟二人聊了起来,问候了陈寻,探听了北疆的环境,两人据实以告。最后问道二人有没有想去的处所,李征恭谨道:“但听大人安排。”
“没有!”李征矢口否定。
两人慎重道:“为大周鞠躬尽瘁!”
“是,皇上。”两人同时住声,利落的站起来,站的矗立威武,比宫门口的威武将军都笔挺有气势,跟刚才两滩泥一样粘着他的东西大相径庭。
李征答道:“臣和陈崇方才在兵部选了去马军司带兵,不能经常陪在皇上身边,皇上恕罪!”
听着脚步声远去,纪涵站起来,拎着鸟笼,闲逛着走到书架一边,转动上面摆放的一个瓷瓶。书架便向一边挪动,呈现一个空房间。纪涵走出来,把湛蓝拎到面前,轻声道:“你看看,是她吗?”
若依着他之前的性子,这两人一进城门就该径直走进宫门,然,这几年也算成熟慎重了很多,算来二人第一天陪家中长辈,第二天拜见师父,第三天也该轮到他了吧。谁晓得,二人傻傻的去了兵部。真奇特,你们想要甚么职位,跟皇上说一声不就行了!
“臣不敢。”
纪涵神采规复成淡淡的,不看着李征:“我们曾经发过誓,鬼域下相见。”
皇上奇道:“你如何不说是书画呢?”
纪涵拿书的手一抖,笑问:“你说甚么?”
林友很欢畅,他是外任调来的,晓得这京中的权贵后辈很多惹不起。李征这是作态也好,起码给了他实足的面子。乐呵呵的翻开手底下的一本册子,翻了两页,说道:“临时,有两个去出。一是侍卫殿前司,在皇宫庇护皇上;另有侍卫马军司,这个要出城带兵练兵,辛苦了一些。传闻两位少时都曾作过太子伴读,不如就留在殿前,和皇上也靠近些?”
皇上有点傻眼,张着嘴,愣了一会儿才说:“李征,你说你学点好的不可?如何净跟他学不要脸了?”
“两位小将军,英姿更胜往昔啊!”
“师父!”李征红了眼圈,“师父的分寸,是白了的头发,还是深了的皱纹?就算下了鬼域,她在大梁的皇陵,师父在大周的甚么处所,还是不能相见啊。十几年前的旧怨就不能放下吗?安澜公主都要出嫁了,父亲都不能相送・・・・・”
陈崇:“皇上啊……”
只见面前的少年人多了几分沉稳和真龙天子的威仪。虽是同一小我,皇上和太子毕竟是有差别的。
皇上公然板滞半晌:“朕令人问过兵部,都有那边出缺,还想着你们两个,起码也该有一个去殿前侍卫司,谁承想,都跑的那么远。”
林友认出此人恰是皇上身边的柳公公,笑道:“公公客气,何事台端光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