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我去找了焦二,并没急着去百望山蹲守,而是带着他奔了琉璃厂。琉璃厂自明末清初就是北京古玩文玩的集散地。最后店铺的买卖很见不得光,是专门帮着京官们措置上面贡献上来的随礼供奉的。
我把挖出的十几条蚯蚓用线绑在鹞子的骨架上,又让焦二从鸽笼里弄出点鸽粪和羽毛,和点水,抹在鹞子的蒙皮上,小风一吹,腥臭非常。
这郭二爷的鹞子不但美妙,并且够健壮,全北京的鹞子能放的最高的就他这一家。郭二爷是我父亲的老友,在他那边我就随便的多,给郭二爷先容了焦二,往他身边一坐,把曾祖父看黄莲圣母无影剑断鹞子线的故事给他讲了一遍,便问他有没有放鹞子时碰到过近似的景象。
“好了,焦二,再放出去尝尝,只走五百米线。”焦二点点头,从我手上接过鹞子,渐渐放上天空。我们俩就这么迎着西沉的阳光,冷静的看着。当太阳即将隐入西面的群山,最后一抹余晖撒过甚顶,我俄然感受半空中有甚么东西在反射着七彩的光芒,在光晕中又辩白不清。我喊了一声焦二,他仿佛也看到了变态,敏捷收着鹞子线,一边向正西的方向跑去。
别的让我迷惑的是,按说鸟类对伤害的躲避,更多来自于其他天敌的威胁。这云中镜底子看不到,就算鸟类眼睛的构造和人类有所分歧,但它们是如何发明的?不熟谙这里的鸟必然发明不了,不然焦二的鸽子也不会丢,如果不是视觉,莫非是嗅觉?
在我看来,郭二爷说的云中镜应当和曾祖看到的是一回事,如果焦二的鸽子在飞翔中撞上云中镜,估计和那鹞子的环境差未几。那么,百望山上有云中镜的存在,那鸽子失落就有了公道的解释。
接着又有三小我同时放起三个大鹞子,一样在百丈高度,林黑儿又一阵折腾,这一次三根鹞子线如被一把无形的刀齐齐斩断,鹞子也就各自飘落了。四周公众看得非常诧异,一大片纷繁跪在地上,口讼“圣母救难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