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使我介然有知,行于大道,唯施是畏。大道甚夷,而人好徑。朝甚除,田甚蕪,倉甚虛;服文采,帶利劍,厭飲食,財貨有餘;是為盜夸。非道也哉!——《品德经》)
小说的作者名叫半山农,这明显是个笔名。我读了几页,不但是小说的名字,包含情节,论述体例都让我有似曾了解的感受,莫非这是胡安北写的?
在我俩的相互调侃中,很快,车过了石家庄,曹队放慢了车速,摇下车窗,从架驶台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,点上,又把烟盒和打火机甩给了我。侧过甚,问我:“老常,明天那瞎子念的那首不明不白的诗,对,你管它叫一探石,我感觉他探的是你。你看,我明天他非常钟就给打发了,和你足足聊了半个多小时,他给你算出甚么了?”
等我把故事讲完,天气已经完整黑了下来,曹队一声不吭地开了半天,才感慨了两句:“老常,胡安北这个朋友你找机遇先容给我,这固执劲儿,这悲观精力跟我对脾气,只是那算命的说得也不错,晓得是缘,不懂是劫,腹语对胡安北一定是甚么功德,老常你阿谁镇魂铃不会无缘无端想,那年我拿着铃差点没让雷当旱魃劈死。你说,胡安北是不是已经修炼到第三重境地?要真是如许,你还真得躲远点。”
话是这么说,但我内心明白,算命先生并不晓得胡安北的事,他说的懂是缘,不懂是劫,是说给我的。胡安北所做的统统只能说出自本心,他埋没在身后的奥妙也必然有他的苦处,但我是否真有需求再追随下去呢?
我赶紧翻了一下台历,六月十八恰是三天以后,我长嘘口气,心中暗自光荣,还好没有迟误。但请柬上山中十载,今又逢新是甚么意义?莫非是胡安北终究找回了声音,要重返舞台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