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如何啦?”
“这个,收着。”从怀里扒拉了好久,神仙大夫才取出枚火红的树叶状玉石,晶莹透亮,通体光滑,甫一动手便觉阵阵的暖和流淌。塞给陈梨霜,神仙大夫咧嘴一笑,“好东西吧,这叫火玉,师父在火山刨出来的。”
裹了裹皮袄,陈梨霜倚在暖几上,一手支头,一手夹着枚白玉棋。任墨发披撒,她眯眼朝着暖几上的棋盘,眉睫长长,动也不动,仿佛睡着了似的,只留身边花茶袅袅,散出热热的香雾。好久,她才眯眼将白子落下,又落下枚黑子,呷一口花茶,再拈起一枚白子・・・・・・
“你如何不怕火山发作喷死你?从速走。”
“我自有体例,从速走,不然今后别来了。”
“那,如何办?”
“本王另有事。”
自那件过后,她一见到本身便经常是那般模样了吧。有些哀思的想着,西叶枫不由想起了第一次见陈梨霜的场景,那是在都城数一数二的棋馆,清风楼上。恰是春暖时节,陈梨霜一身浅蓝衣裙,头上挽着枚素净的白梅簪,轻荏弱弱的坐在临窗阁上,正与一个粉衣小鬟对弈,从戎部侍郎之子邀她下棋时,她便是这副神采的,那种讨厌,那种鄙夷,那种恨不得将对方宰了的肝火,同陈梨霜的笑一样,多少次将他从梦中惊醒,惶恐,不安,失落。
“哎,那丫头你也晓得,倔得要死――”阔别陈梨霜几步,神仙大夫才说,“整天想着为你报仇,沉青也跟着起哄,一个不谨慎让他们给跑了・・・・・・”
“我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