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见仙衣从他身边走过,微醺的伸手将她拉入怀中,因无冠束缚墨黑的长发斜在仙衣的肩头,他三分迷醉七分复苏的问道:“你会对我好么?”
仙衣愣住,她从没想过这个在她心目中几近无所不能的男人,竟然在新婚之夜问了个只要女人才会问的题目。她微微侧过甚,看着金风华在烛光下泛着光芒的肌肤,另有嫩粉的唇瓣,心不知如何的软了一角,她之前只看到了他的霸道,他的凶恶以及他的我行我素,却没看到他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,一个连变声期还没到,轻声说话时还带着童音的男孩子,一个被迫生长的孤傲儿。
当阳光洒进屋内直延长到茶几上的时候,金风华抬起稠密的睫毛,琉璃普通光润的双眼却只是盯着床顶。他怀里还抱着个缩成一团的女子,睡得脸颊泛粉,却温馨的几近感受不到呼吸,固然他大要没有一丝讶异,可贰内心却已然卷起海潮,如此安好的早上,没有恶心的味道,没有呕吐,也没有失控之下满手的鲜血,更没有外头冲出去一个个满眼惊骇的宦官。
房门被人推开,仙衣身边没有嬷嬷,不过出嫁前母亲已经细心教诲,仙衣到没慌乱,只是遗憾身子尚幼,本年立秋才算及笄,只盼金风华对她另有三分顾恤,莫要伤了身子才好。不过一念,仙衣才想起金风华现在也不过十六不到,约莫是仲春二龙昂首的生辰,这若放在宿世,那就是两个娃娃,可到了这里,竟已是历经很多宿世想都想不到的畴昔。
“没事。”将手放下,金风华搂住仙衣钻进了被子,肌肤的暖和,棉被的软绵,舒畅的令人想要感喟。
“明日回门,岳母说她住在这里分歧适。”金风华嘴里含着岳母如许的新奇词,镇静的像个孩子。
“给他取个甚么名儿?”仙衣摇着孩子,俄然想到。
“如何了?手碰在哪儿了么?”仙衣揉揉眼睛,昏黄的看着金风华,昨晚不算狠恶,可她毕竟年纪不大,还是觉着吃力了,不过幸亏明天没有长辈需求敬茶,她就算躺到中午也没人会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