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啊，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？”
固然内心尽是担忧，他还是极力没有透暴露情感，而是沉着地叮咛：“派人去找，记着，要悄悄地找，不要流露风声。”
殷世钦将最后一片橘瓣放入口中后，手搁在身侧婢女的头顶上，微一用力，血液当即从婢女的头上溢出。
晚间，宫宴上。
下一刻，他的笑容便是生硬下来。
那婢女来不及呜呼，就已寂然倒地。
殷世钦很对劲殷湛的反应，继而，又缓缓说道：“杂家的院中，圈养了一只以食民气长大的鹦鹉。如果用贵重药物滋养过的心，更是合适它的口味。”
只听殷世钦说道：“杂家给殿下安排一出戏，想必殿下必然会感兴趣。”
殷湛的心弦紧绷。
她写得一手标致的簪花小楷，在数年前，就曾被太后夸奖过。
婢女们端着酒壶和生果糕点，低眉扎眼地奉养在席间。
殷湛定睛望去，见确切是董清歌后，面色煞白，手中的酒樽滑落在地，溅出酒液。
当她的面罩被摘下，暴露真容后，在场有人惊呼一声。
很快，几名侍卫擒着一名蒙着玄色面罩的女子出去。
殷湛微微一笑：“殷公公多虑了，本宫感觉这歌舞甚好。”
……
女子荆钗布裙，双手被绳索束缚住。
话音一落，殷世钦一拊掌，场中的歌姬舞姬全都退到一边。
而他笑意不减，暴露一排牙齿，却仿若森森獠牙，似刚从天国里爬出来的鬼怪。
现在，殷湛竟在这张信笺上，看到了一样的神韵。
两人群情间，对话已经传入殷湛的耳里。
“那不是曾经的董大蜜斯吗？”
“这位女人的心，杂家的鹦鹉应当很喜好。以是，杂家想给殿下演一出活琢民气的戏。”
不过，她既然又走了，那也好。
殷世钦拿过婢女剥好的橘瓣，丢进嘴里，时不时地察看往殷湛那边看畴昔。
“你如何连小我都能跟丢！”
待歌舞停止到一半，殷世钦幽幽出声道：“杂家看殿下表情不佳，但是这歌舞不得殿下的心？”
人不见了？殷湛一拍桌案，起家，大步流星地走出去。
“这近似的戏码，殿下应当不陌生吧。”
公然是她！
低垂着的长睫悄悄颤抖，殷湛只感受眼眶微潮，连捻着信笺的指尖都忍不住颤栗。
*
“张公公，不好了，那位女人走着走着，人就不见了。”
坐在最前面的殷湛，手指摩挲着杯壁，面上虽是弥漫着笑容，但是，内心仍在牵挂着董清歌的下落。
“张公公，将它收起来，然后，你先出去吧。”殷湛又不动声色地将信笺撂下。
今晚，另有一场欢迎邻国使臣的宫宴，但愿，不要在这时候出岔子。
固然她再恨，可在得知他的环境后，她还是放不下他。
而两把寒光凛冽的刀，正架在她纤长的脖颈上。
怪不得，昨晚的那位医女给他的感受如此熟谙！
固然被决计做了些窜改，但笔尖的神韵未变。
说罢，两位寺人急仓促地去处事。
当初，董清歌的才貌皆是京都一绝。
寺人才刚出门，送董清歌出宫的那位小寺人就慌镇静张地跑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