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爷点头,不把话说透上官澜是不会明白的。“锦瑟是柳芊陌独一的血脉了,他就算本身能够另娶生子,但是又如何忍心让柳芊陌的独一女儿蒙受厄命呢?”
锦瑟接过茶,暖暖的,喝了一口,茶很香,带着一股甜美,甚是好喝。
他淡淡的说:“既然当丫环就有当丫环的憬悟,多向其别人学者点。”
“好,我这就去泡茶。”
“不是王爷说带我回府做丫环的么?”锦瑟瞥了他一眼。
“谢王爷体贴,奴婢晓得了。”
上官澜双眉紧蹙,堕入深思。
王爷放下书卷,目光温和道:“你是看着我长大的,我知你心疼我。但是我自幼亡母,没人庇护。那些跟随我的官员也都是些趋炎附势的墙头草,我若不尽力点,讨得父皇的喜好,又如何能在朝廷安身呢?”
“嗯,王爷要保重身材啊,夜夜熬到这么晚,怕王爷吃不消啊。”
“我自幼被卖为奴,这些粗活我都干惯了,又如何会感觉累呢?倒是一时不干就感觉闷得慌,瞧瞧你的身形,腰若细柳,指若葱根,要不是你穿戴一身丫环的打扮,我真的觉得你是哪个达官朱紫的掌上明珠,这粗活,你干不得的。”春花笑盈盈的说到。
清茶蒸腾出淡淡芳香,映着王爷漂亮的脸,如一幅绝美的画卷。
赵总管交代完,再看了锦瑟一眼,见她没甚么想问的,便招来一个大丫环,让她领着锦瑟回房去了。
秋月见锦瑟如许,便柔声安抚道:“你别担忧,王爷虽位高权重,但是他对我们下人还是很好的,只是在王府当差不比别处,要事事把稳,不时留意。”锦瑟打动的挤出一丝强笑。
“实在吧,既然我们都是王府的奴婢,就该像姐妹样相处,都是身不由己的人,也只要相互垂怜了。”春花这话说得情深意重,让锦瑟心头一暖。
“从明天起,你和秋月同住一屋,在凝翠园西厢第五间,有甚么不懂的就问她吧。”赵总管一边阴声怪气的叮咛,一边猜疑的打量着锦瑟。王爷风骚俶傥的名声虽久传皇都,却从未见他带过谁回府,现在俄然捡来一个来源不明的小丫环,真是让人百思不解。但是,不管如何,都不能等闲获咎这个丫头,赵总管这么想着,脸上也闪现一抹浅笑。
“王爷,你要好好惩办她,她刚来便这么胆小妄为,今后还不晓得会对奴婢如何呢。”
锦瑟探出身来,看到马车离地的高度,不由有些难堪,王爷未发话,下人也难堪的不知扶与不扶。锦瑟无法,正欲跳下时却觉身轻如燕,她不知所措的看着抱起她的男人,转眼就已经稳稳的落在了地上。
“呵呵,这类话你也信啊?”王爷有些讽刺的笑了笑,持续说到,“赦天下就是赦她柳家。犯了如此滔天大罪却还被赦免,你就不感觉可疑么?”王爷上身向前倾了倾,靠向上官澜,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。
王爷轻笑,文雅的点点头,道:“是啊,那些莺莺燕燕太腻了,想换换胃口。”
“你方才打扫完,必定也特别累,我又如何能劳烦你呢?”锦瑟笑着推委道。
器宇轩昂的王府大殿内,龙涎香带着慑人的魅惑沁入锦瑟的五脏六腑,锦瑟暗自打量金碧光辉的大殿,内心虽慌乱不已,面上却强装平静。
春花一脸的委曲,声音荏弱的说到:“王爷,你不晓得,锦瑟她竟然威迫我帮她洗衣服,本身却在那边喝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