杏花随流水飘远,谁晓得,在天的那端,河的绝顶,有没有柳叶飘落入水中?
她甚么也不想说,甚么也不想去计算,同是身不由己的人,又何必在猜忌诽谤害了深爱的他?或许,他们毕竟是陌路,但是,此时现在,毕生不忘。
当夕日已斜照,王爷拉着锦瑟的手,并肩踏出这片杏林。她但愿,路再长一点,让她再多一点时候去铭记,属于她和他的夸姣。
锦淡然一笑,道:“谢姐姐美意,王爷只是视mm为红颜知己,mm自知无福奉养王爷,何况,姐姐深得王爷之心,一人足矣。”
王妃含笑道:“锦瑟,陪我去倚虹亭里坐坐,其别人都退下吧。”
锦瑟用力想抽出本身的手,却不料握着本身的手更紧了紧。
锦瑟蹲在水便,痴痴的看着水中心飘舞的花。流水萧洒,似少年玉树临风,杏花粉红,似女子害羞一笑。
锦瑟忙俯身施礼;“奴婢不敢当,王妃明艳照人,自是凡人不成比。”
王爷一把把锦瑟搂到怀里,紧紧的抱着她。他的呼吸离得这么近,乃至能够闻声贰心跳的声音,她多么想反手抱住他,但是,她不能。她满心哀思。他已是别人的夫君,而她是待选之女。一错过,就再也不能转头。
“我…”锦瑟内心痛苦的挣扎着,为甚么在她将近放下的时候,他又重新闯进她的天下?如若相离,不若不相遇,如若相爱,怎忍心相弃?
王妃却柔声道:“mm曲解了,我并非此意,当真是为了你和王爷好,有你他才高兴,他高兴我才气高兴。”
“花看久了眼倒狼籍了,不如我送姐姐回房吧。”
天然,锦瑟见王妃的时候也多了。王妃闺名舒楚楚,乃当朝宰相的掌上明珠。和王爷相逢于国宴,一见倾慕,念念不忘。她虽生得娇弱,竟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,发誓非王爷不嫁。宰相拗不过,多次上书要求皇上赐婚,终究得偿所愿。
锦瑟面庞扑红,王爷的手却还是环在锦瑟腰上。她用力想推开面前的人,可那人却紧紧扣着,任她如何挣扎也逃不掉。
锦瑟和秋月两人挽手在花圃中闲逛,赏识绽放的琼花。却听得旁人轻唤:“王妃吉利”,两人赶紧回身施礼。
王妃却又是轻柔一笑,“mm当称我姐姐才是,王妃二字听着多别扭。”
“常常王爷入眠,梦里老是唤着你的名字,我知他对你情有独钟,而我也不过是但愿我爱的人能欢愉。以是,我想,不如择日纳你为妾,你我姐妹二人一同奉侍王爷,可好?”
为甚么又呈现?为甚么不罢休?你莫非不晓得我已经再没有力量挣扎了么?
一月不见,他清癯了很多,脸上的棱角愈发清楚。单衣随风摆起,长发飞舞,眼眸里盛满了哑忍与垂怜。
“你可愿做我的贴身侍女?”王爷低眉望着身边的女子,眼里一顷碧波,尽是密意。
“嗯”
王妃还是含笑道:“那日初见mm便觉不俗,本日细细打量更恍觉如天人。”
阳光透照在两人身上,相拥的人影在地上层层叠叠,仿佛再也分不开,融为一体。
秋月不安的看着锦瑟,锦瑟笑着点点头,她才放心拜别。
“姐姐和顺淑惠,肯把我这个丫环当作姐妹相待,是我几辈子的福分。”
杏花林中落蕊满地,两人在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缓缓走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