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梅树,这些让这小混蛋心心念念照顾了大半年、让他多次忍不住都要妒忌的梅树,竟都是为他而栽种吗?
饶是见惯了名花奇草的季承晏,现在也不得不承认,这一院的红梅,是他从未见过的清艳灼人。
还不待季承晏说话,灵均就猛地从季承晏怀中蹿出,仓促给二人披上外袍大氅,便拉着季承晏双双开门扑进了院中。
直到那夜除夕饮完王府家宴、推拒了叶蓁蓁的美意邀宠后,季承晏伴着微醺踱步回房寝息,偶见落雪中天井红梅点点,他这才想起,那寄心居中或许还等着一个比谁都固执的小人。
季承晏对劲一笑。
也不知季承晏究竟是个甚么样的怪物,都如许热血沸腾了,还能将胶葛中的灵均一把推开。
晓得小混蛋宝贝这些梅树,季承晏便又哄道:
这少年,老是如许好了伤疤忘了疼,老是如许倾尽统统、全不计算……
等季承晏站定,抬眼一看,便见一院红梅竞相怒放、欺霜傲雪,映目尽是嫣红,冷香混着雪的冰气,狠恶地蹿入鼻中。
灵均就势往季承晏怀里一蹿,“吧嗒”一声,一个热乎乎的吻就在季承晏颊上落下:“本年除夕夜在哪儿过?留在我寄心居好不好?”
季承晏:……小混蛋,本王发明你执念很重啊……( ̄. ̄)
“小混蛋,你的伤……好了没?”
“本王彻夜如果忘了这事,你莫非还要等一夜吗?”
季承晏:桥豆麻袋,我们为甚么还要过鬼节?
不肯定灵均是否如他本身当日所说的那样一向等着本身,季承晏还是披了大氅、撑了伞,悄悄从王府后门出去,单独一人在那早已走熟了的街道上快速向寄心居奔去。
“你既常说你那处痒得很,本王彻夜就得好好帮你止止痒,一刻都不能松弛!”
季承晏来寄心居过除夕这事也就被如许搁下了,以后灵均和季承晏二人谁也没再提起过。
“早睡了。小孩子哪熬得住。”
季承晏眉轻皱,目有不附和之色,便进一步解释:
飞雪簌簌,院外清梅羞红如血,唯留雪地上一串混乱足迹直通灯火透明的紧闭主房。
热吻狠狠堵住了怀中小人那喋喋不休的嘴,怀中人一怔,旋即便用更加的热忱去更加主动地胶葛那霸道的舌。
小灵均(掰手指):阿晏,我们今后得一起过元宵节、七夕节、中秋节、重阳节、鬼节……
“再不长记性,下次便是屁股!”
“另有,我给这院子取名叫寄心居,实在也是想说,阿晏,我把我的心存放在这里了,只要你来,我的心就一向为你敞开,阿晏,你情愿要我这颗心吗?”
以往和季承晏干系尚不密切,他天然不好强要人与他一同过除夕。
说着,灵均还用小拇指搔搔季承晏的细致手背。
“阿晏,你晓得我为何要为你种梅吗?因为我见你第一眼,就感觉你清雅得不像尘寰统统,就仿佛那山间的红梅,冷傲孤清,恰好又老是让我忍不住去靠近、去喜好……”
“再说吧。”
作者有话:饭要一起吃,节要一起过,如许才算是过日子嘛,不然就是偷情啦~~ \(//?//)\
“这院中的梅树也不知何时能着花……”
清澈的目光里尽是固执。
季承晏额头青筋暴起,几近要把手中玉做的棋子给捏碎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