妲己回以娇俏一笑,媚声道:“大王真是错怪臣妾了。谁叫大王您当年心心念念着皆炎这个匹夫,害得臣妾悲伤不已,只能黯然拜别。现在大王您不屑此人,臣妾今后定当经心奉养大王,存亡相随。”
“但你仍能行走,如何就说本身是瘸子!”灵均道。
叔父,你不是想要废了孤王,另立孤王的兄弟吗?你看,孤王这两个哥哥,哪个好?”
“仍能行走!”昼王闻言双目突然猩红,狠狠盯着灵均道,“帝乙之子,大殇之王,你却只道孤王仍能行走便好?你们晓得孤王看着兄长们在疆场上屡立奇功、孤王却只能在父王面前奉承讨宠的屈辱吗?你们晓得臣子们要求孤王御驾亲征,孤王却只能借口推让的仇恨吗?你们不晓得、你们不晓得!你们只晓得孤王不过是一个靠着奉承继位、借着叔父帮手坐稳天下的无能君主!”
“夫君……”陈氏扶住摇摇欲坠的皆炎,低低抽泣着。
汗青,不要窜改汗青,统统保持原样!
昼王狠狠搀起几欲坠落的皆炎,逼着他看向殿下之人扣问道,神情当真得像是真的在思虑到底该选哪个比较好。
殿中世人纷繁惊奇看向面前这昼王。
“你说甚么!”昼王猛地将剑架上了皆炎的脖子,厉声喝问。
“以是止辛你……修了魔道……”皆炎俄然开口,话语中透出深深怠倦。
“大王,你不能杀他们!”皆炎看着身边的昼王惊道,如同在看一个天国恶魔。
昼王又看向妲己,慵懒一笑:“不过孤王也要好好感激爱妃才是。当年爱妃你鹿台逃遁,留孤王一人在台上焚身而死,孤王做魔怪这几年,内心还非常痛恨,觉得爱妃虚情冒充。不想故地重游,爱妃竟肯陪孤王演这一场戏。”
可他为甚么要去与正则相斗,而不是来禁止昼王?
见灵均迷惑目光,昼王偏头对他暖暖一笑:“有人奉告我,我是由这个神仙灵魂碎片中的一块化生而出。我就想啊,既然他的灵魂碎片能化生出一个我,那如果夺了他的全数灵魂和全部肉身,我是不是也能成仙了?”
“叔父,你为甚么必然要娶这青楼妓子,她就这么好吗?好到你能够连命都不要吗?”昼王痴痴看着面前惊惧之人,目光飘向了虚空,像堕入了甚么长远的回想:
“给孤王拉开他!”殿上昼王一声冷喝,心神俱创的皆炎便被毫不吃力地扯到了一边。
如果说黑雾造此阵是为了窜改汗青、重生皆炎,那么早在刚才昼王误伤皆炎之时,他就该脱手了,为何皆炎已是如此衰弱模样,他还迟迟不现身?
“那日我堕马受伤,右膝坏损只能卧床疗养,一听到宫人们传报说你竟在父王殿前跪了一天一夜,只为迎娶一个青楼妓子。我顾不得腿上伤痛,挣扎着到父王殿前陪你跪了足足两天两夜。最后,你如愿抱得才子归,而我,却只留下了一条永不能再奔驰练武的右腿……”
“相携白首,存亡不弃。”皆炎一字一句道。
“你竟要为这个妓子做到如此吗?”昼王怔然。
“王弟、昼王!求你放了我们,我们甘心自贬庶人,子子孙孙毫不踏入朝堂半步!”
“皆炎,你就是这么回报孤王的吗!孤王这就要把你这颗七窍小巧心扒出来看看,它到底是不是狼心狗肺!”
“那我呢?”昼王的眼中闪出一丝期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