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奇特了,顾大哥如何会无缘无端说这么一句?”
长出一口气,杜未央抬脚就筹算分开这是非之地。
“礼成,送入洞房!”瞧着氛围不对,喜娘秉着早喊完早走的原则,一嗓子嚎出去就把新娘往洞房推。
“连累啊?”魏羡渊皱眉,非常惭愧地看了中间的新娘子一眼:“你可算是赶上趟了,刚嫁过来就要被连累。”
“呯——”
“这还用问?瞧瞧前头那斗大的‘杜’‘魏’二字,摆了然是魏将军家的至公子和杜家蜜斯那事儿,没想到这么快就结婚了。”
又看了看杜未央:“新娘这么快就迎到了?”
“来不及解释了,再不拜堂等会就拜不了了!”一把将他按在主位上坐好,魏羡渊扯了中间姨娘手里的同心结就塞到了杜未央手里:“速战持久!”
微微一愣,杜未央细心瞧了瞧下头,那迎亲的步队将要追他们的禁军堵了个严实,看起来那两百多号的禁军都是来迎亲的普通,跟在一片红色背面,严肃持重。
“这是如何了?不是有丧事么?如何都站在外头?”眨眼看了看这一群人,萧祁玉笑道:“难不成都是来恭迎本宫的?”
“你如果有一天死了,必然是重死的!”把她往墙头上一放,魏羡渊累着了:“才半天不见,你这是重了多少?”
扔了个爆仗出去,炸得一众来宾都围到了大堂门口看环境,魏羡渊摇了摇喜娘:“快喊!”
“魏将军安在?”
一声呼喊,禁军齐刷刷地就半跪了下去,萧祁玉扶着丫环的部下了马车,笑盈盈地走进魏府里头来。
“你爹让你拿出来的?”
“他还出口伤人呢!”魏羡渊翻了个白眼:“不砸他个脑袋开瓢,还真不晓得有天谴这回事了。”
抱着她的手一顿,魏羡渊看向火线,用心致志地跑路:“没有。”
这算是喜好她,还是不喜好她?
“迎了也没用。”顾秦淮眯眼:“你罔顾圣意,轻贱圣旨,是连累的大罪。”
“羡渊。”魏青锋皱眉:“这还没到时候……”
吓得魂不附体的喜娘哆颤抖嗦地开口:“一拜六合……二拜高堂……伉俪对拜……”
身子一僵,顾秦淮皱眉看着魏青锋:“当真?”
“魏羡渊!”暴喝声响彻半个都城。
微微一愣,顾秦淮皱眉:“尚未拜堂,不算已嫁。”
这话说得是挺让人打动的,可听着总感觉有点野气,不像纨绔的世家公子,倒像是江湖上喋血的武林妙手。
“爹!”魏羡渊直冲大堂,放下杜未央,盖好她的盖头就道:“拜堂吧,从速的!”
“不是说了我们的婚事必然要大阵仗吗?”魏羡渊一笑:“你看看,现在谁家结婚阵仗有我们大?”
微微一顿,顾秦淮负手:“天然是皇上的口谕。”
“您听我说。”魏羡渊干笑:“事发俄然,我如果不带这圣旨,就迎不了新娘子了。”
喉咙微甜,顾秦淮嘴唇都白了,捏着拳头看了杜未央一眼,眼里有痛色,也有恼意:“既然要说清楚,那无妨就请各位司内衙门走一趟!”
满脸迷惑,魏青锋接过那圣旨,谨慎翼翼地翻开一看——
杜未央和魏羡渊行动分歧,缓慢地就磕了头,看得世人目瞪口呆。
“到了,就是赶吉时呢。”盖着盖头的杜未央小声开口:“这个时候大吉大利,结婚冲喜,魏府今后必然大家得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