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孩子跑过来扶女人。老渔夫不知甚么时候醒了，他朝女人兜售起买卖：“客长要不要渡河？”他满脸笑容，屈着身子，活脱脱一个凑趣客人的老倌。假定没有岸上的五具尸首的话，因为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。
老渔夫的眸子俄然缩紧，因为女人手里多了一条木鲤鱼，流线条的身材，标致的尾巴，身材缓缓摆动，几近是一条完美的真鱼了。
女人领着孩子坐上船，老渔夫脸上闪现出奥秘的笑容，竟然当真地渡起船来，他又老又瘦，仿佛一不谨慎能被竹篙带下水去似的。女人直直盯着她，俄然问：“不晓得水鬼怕不怕火？”
“轰――”庞大的爆炸腾起数十丈高的水花，火光从水底冲上来，伸展登陆，敏捷淹没岸边植物。
氛围黏稠湿热，渡头的杨柳站在残阳里，连叶尖也不打一丝颤。渡船的老渔夫拱动手打盹，斗笠歪在胸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