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何如,何如……”一袭长衫的中年男人忍不住擦拭眼镜,不管任何人都想不到,事情竟然是如此走向。
前来驱逐唐新志他们的确切有女青年和鲜花,但那一声声“欢迎”听上去支离破裂,动摇鲜花的手也显得有气有力,很多人眼中的那种苍茫令民气酸,那是无所适从的眼神。
而曾经对外籍军团饱含敌意的民国世人,却要因为“友爱邦交”前来欢迎他们在三个月前用万众一声的“滚出去”赶走的曾经的仇敌。
这本来能够当作是一则笑谈来一笑了之。
和如死寂普通沉默的华人比拟,在船埠一角,却堆积着一群洋人,他们正在肆无顾忌的谈笑,不时向华人这边投来讽刺嘲笑的目光。
“馨吾兄,如果能够,我们还是尽快完成典礼前去都城吧……”唐新志内心也不好受。
民国初立的时候,采取的是沈恩孕作词,沈彭年作曲的《民国国歌》,但在袁项城在朝期间,国歌换成了《中华雄踞六合间》,然后当袁项城的“洪宪王朝”毁灭以后,民国就再也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国歌,乃至于现在只能又奏响第一个版本的《民国国歌》,实在令人啼笑皆非。
但现在,统统的胡想都已经成为虚妄,那支舰队上方飘荡的国旗证了然那些舰队并不属于民国,而是属于兰芳。
此时的民国,经历了客岁的“大起底”,又经历过以后《每日消息》的“洗地”,对外籍军团已经不陌生,很多人都晓得,外籍军团就是兰芳。
就在三个月之前,外籍军团的第一支军队满怀回归故国的高兴到达天津港,当时驱逐他们的是劈脸盖脸的唾骂以及震惊全天下的“天津船埠事件”。
这一天的天津船埠格外热烈,很多人早早的就在这里堆积,不但有手持鲜花的女青年,也有一身正装的官员。
如何说呢,民国固然到现在已经建立了七年,但实际上,民国现在已经没有了国歌,起码没有一个同一观点上的国歌。
唐新志,男,24岁,1910年从民国前去法国留学,一战期间插手外籍军团担负翻译,后插手兰芳国籍,成为首任兰芳驻华大使。
“同根而生,相煎何急,相煎何急……”人群中一名老者老泪纵横,浑浊的眼泪见证了光阴的磨砺,同时也就像这无常的世事普通被层层迷雾包裹。
兰芳的国旗,也意味着在兰芳这个国度,“天、地、人”这三者能达到高度的调和同一。
船埠上固然装点得花团锦簇,但人们的眼神倒是陌生而又浮泛的。
船埠上固然看似花团锦簇张灯结彩,但人们的脸上是在殊无喜意,很多人都会时不时的下认识昂首,用庞大的目光瞄一眼头上的横幅。
或许三个月前,她就在前来抗议的人群中,现在却又来欢迎那帮被她亲口赶走的那群人。
“馨吾兄,好久不见……”唐新志也想笑一下通报和睦,但话刚出口,嗓子眼里就感受哽了一下,顿时就红了眼圈。
用遗憾已经不敷以描述……
而那艘邮轮,侧舷上也用汉语写着船名:泗水号。
眼睁睁看着这么一支武装力量成为他国的基石,胡惟德恨不得擂胸顿足来表达本身悲忿的表情。
乃至唐新志前去外籍军团担负翻译,就是胡惟德一手安排的,是以见到唐新志,胡惟德并不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