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现在,当童远终究的从他娘亲的逝去中走出来时,一些旧账新仇,也就是时候要拿出来对一对了。该算的账要算,该报的仇得报。
忽的,一阵大风刮过来,吹拂着世人的衣衿咧咧作响。
雷声停歇,闪亮复兴。闪亮当中,童远站了起来。
初时,当童远看到银月走过来时,他另有些欣喜。只道是银月发明了她娘有了甚么转圜之机,而特地的过来细看一下。可当银月接过了他娘的身材,又让他去看看他娘亲之时,他的脑袋一下子就空缺了起来。
他不知就在此时,他娘亲的最后一次回光返照,也要跟着这有望的眼神达到起点了。
霹雷隆的一声惊雷炸起,既是黑云涌聚后的准期而至,又是等候中的惊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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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月还是搀扶着童远的娘亲,看着三步以外的童远,他的背影。
关于这件事,其他的长老们也都是嘴上不说,内心了然。再则,长老们各有各的派系归属,不属这两派以内的长老们,倒也乐得看到他们这两派之间的明争暗斗。
“娘!……”
可当他的眼睛再次抬起时,他娘的双眼,已不知在甚么时候,永久的闭上了。
“霹雷隆!”又是一阵雷声响起,比第一声雷小了一些,却又余音不断。
童远不再试图擦拭泪水,就让它们都痛痛快快的流出来,再痛痛快快的流下去。
这副面孔是如此的扭曲与可骇,仿佛他们都未曾见过。
就在童远不断的擦拭着不竭涌出的泪水时,俄然的,他仿佛听到了一声呼喊,一声来自于他娘亲的呼喊。
这阵大风来的很快,去的也是很快。人们刚来得及以袖遮面,风儿便是停了下来,只让人遮了个孤单。
带着绝望与不信,童远又看回到他娘的双眼,想要从他娘的眼睛里找出一些她曾说了甚么的证据。
“啪嗒~啪嗒~”一只鸽子忽的从那鸽子楼楼顶飞出,带着扇动翅膀所收回的展翅声,划过了这片阴晴不定的天空,向着远方飞去。
就在统统的童家人都眼睁睁的看着七长老,极其迟缓的,将要从人群中走出来时,二长老童绝情倒是出乎料想的挡在了他的前面。
可到了这时,二长老竟会不计前嫌的主动将那童远的锋芒引向了他本身。
因而他当即的复苏了过来,连滚带爬的来到了他娘亲的身前。
“童远,我是童家的二长老,你有甚么事能够与我说!”
“你去看看她吧……”
空缺只持续了一瞬,就有着一个声音大声的对他呼喊:“快!要来不及了!”
二长老与七长老较着不是一个派系的人。加上在二长老回到童家村前,村里一向都是七长老在掌事的。也是自从二长老返来了后,因为职位上的差异庞大,童家村的掌事权就天然的从七长老那边转交到了二长熟行里。
当那声拖了好久的雷音终究止歇,童远的狂怒之音又响彻在了鸽子坪的这片六合间。
至于那些“悄悄”逃脱的童家人嘛,童远只是在心中嘲笑。如果童远真的故意要向他们索债,他们便是一个也逃不走。可童远并不想做一个滥杀之人,他的偶然之下,他们倒也大可不必如此的狼狈。
泪水不断,乌云倒是将至。
俄然的,银月走了畴昔,一把替童远接住了他的娘亲。
一次次的尝试擦干泪水,他想要清楚的瞥见他娘的脸。但可爱的泪水总也擦不洁净,即便刚被他的双手抹去,下一刻又涌满了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