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狐冲笑道:“四海以内,皆是兄弟。闻兄台之言,知是酒界的前辈,鄙人正要就教,请上传细品,不必客气。”
那人瞪眼向令狐冲凝睇,一张胖脸上的肥肉不住跳动,俄然一声大呼,身枪弹起,便向令狐冲扑去。
那肉球睁着圆溜溜的小眼向他一瞪,哼了一声,俄然大呼:“我的药丸,我的药丸!”双足一弹,突入船舱,嗅了几嗅,抓起桌上一只空着的酒杯,移近鼻前闻了一下,顿时神采大变。
令狐冲道:“好!”就端起一木杯,将酒一口喝下。
船底撞破的大洞有四尺周遭,河水涌进极快,过未几时,船舱中水已齐膝。幸亏那船泊在岸边,大家都上了岸。船家愁眉苦脸,不知如何是好。
接着又不听岳灵珊的话,连饮数杯,把统统酒杯中的酒尽数喝完。
那肉球固然武功不错,但却千万及不上岳不群,任他肥肉乱窜,高低伸缩,也还是被岳不群困的死死的,没法上前一步。
岳灵珊见令狐冲如此态度,“哼”了一声,走到林平之中间坐下,再也不睬令狐冲。
果不其然,岸上又呈现一人,满脸笑容,大声叫道:“好酒,好酒!”
令狐冲道:“而是混在酒里,骗我吞下了肚中。我不知酒中有贵重药丸,还觉得他是下毒呢。”
岳不群见肉球再次冲向令狐冲,知此人的武功也是非同小可,也不再留手,使出紫霞神功的“云随风动”,又再次伸手搭住了肉球的肩头。
岳不群昂首往声音来处望去,只见柳树下有个衣衫褴褛的落魄墨客,右手摇着一柄破扇,用鼻子沉醉的吸着从船上飘去的酒香,赞道:“公然是好酒!”
那墨客名叫祖千秋,与令狐冲通报姓名以后,边喝酒边论酒道,更拿出驰名的酒器,与令狐冲分辩,兴趣盎然,好似多年不见的朋友普通。
见岳不群又不作答,令狐冲只好又本身对付,上前说道:“祖千秋已经走啦!”
令狐冲却凄然一笑,说道:“这位先人生是个豪放男人,谅他也不会暗害于我。”
那墨客道:“鄙人一闻酒气,便能晓得这是藏了六十二年的三锅头汾酒,岂有不好之理?”
只见那祖千秋在八样酒器内别离倒入美酒,对令狐冲说道:“令狐仁兄,这八杯酒,你一一喝下,然后我陪你喝八杯。我们再来细细批评,且看和你之前所喝之酒,有何分歧?”
令狐冲脸上闪现出吃惊之色,问道:“你这八颗药丸、味道但是不异?”
令狐冲道:“那祖千秋在八只酒杯当中,装了美酒给我饮下,确是有的极苦,有的甚臭,有的犹似刀割,有的好如火炙。甚么药丸,我可没瞧见。”
那人怒不成遏,骂道:“下毒,下毒!下你奶奶个毒!当真是你吃了我这续命八丸?”
在世人看来,现在的岳不群,就如同在搓一个大大的皮球,而那“皮球”在地上滚来滚去,摆布闲逛,非常的风趣。
忽听世人齐声惊呼,只见河水不断的从破肉球破开洞中冒将上来。
肉球昂首问道:“而是如何?”
令狐冲听完,一拍大腿,叫道:“糟了,糟了!这祖千秋将你的续命八丸偷了来,不是本身吃了,而是……而是……”
令狐冲对那船家道:“你不消愁,这船值很多少银子,更加赔你便是。”说着拿了几锭方才来人送的银子,赔给那撞穿了船底的船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