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桂笑起来:“我不成不是白给你,但是得指派你做事儿的。”说着拉过瑞叶坐到床沿,从床边柜上取了一匣子榛子剥起来:“你今后就真当贤浑家了?你看看穗州这很多女人谋生,女掌柜女夫役女伴计,如何你就非得缩在背面,莫非今后就只做针线,眼睛都熬坏了。”
反是吴女人上门一回,回门那天吃紧叫了人来请石桂,石桂去得晚了,她还焦急,拉了她进屋子去:“你娘是不是也不肯奉告你?”
这个半子不快意也快意了,甩了手只晓得读书,旁的万事不管,见着女儿就脸红,能嫁这么样的,就比外头那些只要虚模样,摸不着秘闻的强很多。
吴女人吹吹打打出了门,坐在床上等着上轿的时候还不诚恳,把吴夫人气的要掐她的胳膊,临到要出门了,还没捞着空说伉俪之事,嬷嬷说一句,她能问出一百句来,干脆给她塞了一本小册子,说要伉俪两个一道翻开。
石桂内心好笑,嘴上去应了,看她脸上红晕更盛,眼睛亮闪闪的,可贵提及话来竟有些和顺,再看吴夫人满面是忧色,恨不得念佛,更加觉着好笑,拿了喜饼喜糖告别出去,往叶文心那儿去了一趟。
既跟石桂一道,却不能光看着她着力量,两小我说定了便一处寻访处所,石桂成心带着她同绿萼两个,找中人定处所,谈租约签租契,再到雇工人粉墙,急赶慢赶的,二十天里竟也落定了。
石桂定了主张,瑞叶却如何也不肯占这个便宜,红了脸直推:“你家里已经待我够好了,我就是帮手也是该当应分的,再要提钱我成甚么人了。”
石桂若不是走这么一圈,那里晓得瑞叶在这一带的分缘竟这么好,她早早看过这个处所,还想着开个饭铺的,只家里一向有事,既偶然也有力再拿出钱来开饭铺。
又分拨他们轮番清算桌子椅子,定了几条端方,换汤不换药,把这二十来个孩子当作小丫头似的管束,扫院子端茶倒水,本来几个拆台的,也都收敛了。
明月天然不能说是跟着人逛窑子听来的,只搂着她叫她掐,汗珠儿顺着脊背滑下去,浸得石桂身上的衣裳氤氲着,模糊暴露小衣的一点红色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