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壁就是纪子悦的住处,叶文心披了衣裳挨到窗边,断断续续闻声两句,目光往外头一扫,宫院里竟无人了,连个扫洒听差的宫人都瞧不见。
她的留言传的最多,睿王求亲是一样,皇后娘娘没许,却又没让她免选,一世人都猜想着,只怕是要指给太子的,叶文心却哧得一声,一个女人引得兄弟阋墙,皇后内心如何会欢畅,若不是连着亲,纪家女人还不晓得是个甚么出息呢。
跟她分拨了一间屋子,内心另有些打鼓,却不想叶文心是个很费事的人,手里拿一本棋谱,也能坐上一天都不动,那些个狷介的话,只怕说得虚了。
纪子悦这一病可了不得,太病院的院正来了,专给她瞧病,上头又再派了个宫人给她服侍汤药,清楚是风寒入体,倒生了甚么大病,太子睿王特地送了东西过来,长宫主还特地来看了一回。
裴姑姑教得好好的,她恰好要反着来,宫里头一样要紧的是和蔼,非论一同坐着说了甚么,话里再是夹枪带棒,眼眉间也得笑意盈盈,把场面圆畴昔才是顶要紧的。
陈湘宁跟叶文心两个本来并未曾靠近过,她同宋之湄交好,两个写信的时候,还晓得过很多叶文心的事儿,说是她目下无尘,人最是狷介不过的,在家里绝少寒暄,也不如何给mm们好神采看。
叶文心吃了药,睡醒的时候恰是中午阳光最好的时候,她坐起来目睹着屋里无人,摸一摸茶盏已经冷了,内心头觉着奇特,才刚起家,就闻声南窗边有说话声,竟是个男人声音。
三月三上巳节,皇后娘娘早早传下口谕来,请这些个选秀的女孩儿,在三月三这一天,一齐往太液池边赏桃花。
叶文心眼儿往外头一扫,断断续续闻声一句:“旁的都罢了,如何连你,他也敢打起主张来!”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,叶文心没出处的一抖,从速退回到床边,还又藏进帐中去。
陈湘宁蹙蹙眉头,却不开口,只下回便远着些那说嘴的,还劝叶文心:“你纵不耐烦,也得让人脸面上好过。”
叶文心知她是美意,却摇点头:“你便罢了,纪家女人也还罢了,这些个明知肚里编排我,还让我一张热脸贴上去,我可不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