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望海这才松一口气,这丫头是甘氏给她的,这么一看倒是向着他的,内心一对劲,伸手就把她搂过来:“你比你们太太知事的多了。”
万事再无悔怨药,如果在宋敬堂出世以后就把甘氏送归去,说不准也不是现在这个局面了,老太太想着阖了阖眼儿,身边的嬷嬷给她揉着额头,见她满面疲态:“老太太宽宽解罢,少爷今后官运亨通,就没甚么好烦心的事了。”
金雀拿了这块软绸,才要往甘氏屋子里头去,才迈出一步去,火气上头,恨不得扒了妓子的皮,才答复上两步,又顿一顿,咬着唇儿把那块软绸子收到袖子里。
银凤从柜子里头翻出那一包东西来,甘氏本来病着不敢说,连金雀也不敢奉告,晓得她是个拱火的,无风还要起三尺浪,那么一件兜儿,闹出来可不得翻天。
宋之湄跟甘氏两个因着朝上这番窜改,临时没被送走,又留在了宋家。甘氏自知丈夫是靠不住了,更加不肯拿钱出来,宋望海先还当甘氏回籍,手上的田庄铺子总得吐出来,哪晓得她恰好又不归去了,再张口跟甘氏要钱,说些给女儿疏浚,订门好婚事的话,甘氏却已经不肯再信他了。
银凤不敢说,金雀却觉出来了,宋望海又没甚个端庄差事,见天儿也不知跑去哪儿,喝了酒返来,替他清算的还是金雀,脱了衣裳袜子,还想往他怀里钻一钻,如果能在甘氏回籍之前怀上一个孩子,她后半辈子就算有了依托了。
两个就在书房里成了事,金雀手里捏着软绸,拿这个当了把柄,不准宋望海萧瑟了她,这事儿便也瞒过不奉告甘氏。
金雀一口气儿都没提上来,家里已经这很多人分了,外头这个还要霸着,怪道他不想,原是在外头饕足了返来的。
既要金雀瞒着甘氏,又许了她诸多好处,花粉胭脂不必提,还给她寻摸了一匣珠子,让她串珠链子用,这事儿便再瞒不过甘氏了。
老太太这才默许了她,禁足也就跟着不了了之,闻声嬷嬷说了,应上一声:“送两个粽子去也就是了。”
随不肯说,跟着出门的另有小厮,几次一探听,便探听出来,宋望海在怡春阁里有了个相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