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同太子相处,闻声太子说过几次宋家,倒似成心要抬起宋家来,便写信归去,说是慰劳母亲的病情,还送了很多药材,当归官参包了一大包,千里迢迢送到甜水去。
石桂看他似有话说,提着灯送叶文心到书斋,沏了茶上来,点起灯罩上灯罩,退了下去,她另有一天的帐没算,今儿也不晓得到底是不是赚足了十一两。
就怕有些甚么闪失自家要担了干系,这么个不明不白进宫的女子,哪个敢等闲惹着她,太子妃悄悄笑得一声,抬手就准了,还打趣这些小妃嫔:“你们也是,我那里能委曲了她的。”
她这么说了,太子反而对劲了,说她不愧是宋家的女儿,摸了腰上挂的玉佩赐给她,本来他再是坐得半晌,也没有过如许欢畅的。
宋之湄想到这些,反而不惶恐了,垂垂摸清了东宫的人跟事,别人能活,她也能活,何况她肚里另有这么大个宝贝。
纵是宋荫堂还在守孝,宋敬堂倒是能当官的,她把本身这位哥哥说得仁孝至极,说是看母亲病了,本来补了官儿的,也一样回籍去了,有哥哥嫂嫂服侍着,本身在宫里也能放心。
太子妃笑得可亲,柔若无骨的手拉了她:“宋太傅年纪大了,人老了老是想着回籍的,我在家时也常听曾祖父说在故乡时的趣事儿,你既来了,我们本来就是姐妹,现在更靠近,你只拿我当亲人。”
不能穿裙子,就全都换了裤装,做得广大大的,倒像宅门里头那些小丫头子的打扮,叶文心看的多了,也不觉着叫人看了鞋子就如何,她早已经想好了,比及漳州去的时候,也要做如许的打扮,走田埂地头才更便利些。
这胎如果个女儿,今后再争就是,这胎如果个儿子,别个要再怀再生,也比她早晨一年,除非太子妃生下儿子,若不然光以家世来论,她的儿子就是独一份。
可东宫的日子竟很安稳,太子妃凡有好的都赏她一些,待她比待那两位还更亲热,说她们有缘份,本来就该在一处的。
他本来也不想当官,翰林院里一杯茶,从早泡到晚,似他们这些,才刚出来就是清算文书的,端庄的参议轮不着他们,按资排辈儿他还差得远,倒不如远了朝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