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翰嘴里的夯货恰是郭进。郭进阵斩百余金兵的勇武早落在宗翰眼里。郭进走出军阵数十步,把熟铜棍狠狠地砸在地上,竟砸进空中半尺来深。郭进固然放手,熟铜棍仍然稳稳地站在地上。
金十三的眼中也满是敬意。如许的军队,之前天下只要一支,那就是大金铁骑。现在天下又多了一支,那就是护民军。这一战已经别想速胜了。就算把张宪的雄师全数留在这边,只要他们毁掉浮桥,就能把二十万雄师拦在黄河北岸。想找船渡河,谈何轻易!
不管郭进如何凶悍,不管两翼的许宣花朝西如何固执,仍然不能反对金兵的步步推动。金兵在紧缩着偃月阵的弹性空间。一旦把偃月大阵变成一字长蛇阵,也就离把护民军赶下黄河的时候不远了。
“大哥,希尹丞相的话有理。护民军已经兵困将乏,我们派最精锐的万人队反击,必可一举见效。”金十三的眼睛一向没有分开护民军。以是他看出了护民军的怠倦程度。
“砍!收!砍!”
固然都是女真儿郎,但是日趋严格的政治斗争让宗翰和宗望兄弟日趋隔阂。就算宗翰再有大局观,现在贰内心深处,竟也盼望着宗弼的东路军被护民军击败。
张宪现在也没有了白面小将的风彩。他身上受创三处,五百骑军仅余二百。半夜时分,张宪就插手了战役。五百骑军仰仗一股锐气杀退了一个金兵万人队。但是在第二个金兵万队的反攻之下,五百骑军伤亡惨痛。
张宪提着大枪,站在军阵最前头,大声喝道。
郭进俄然一侧身,竟然迎着野利台的长刀冲了上去。但是在长刀离他头颅约有一尺远时,郭进的身子俄然矮得贴到了空中,一个虎扑,不但避开了长刀锋芒,并且还拱到了野利台的马肚子上面。野利台大喜,正要纵战马踏死郭进,俄然感受战马一下分开了空中。低头一瞧,差点吓尿。
“劈面的金狗听了!你家爷爷就是郭进。和你们打了一天一夜,爷爷没过瘾。现在爷爷站在这里,向你们最短长的将军应战!任凭你们拿甚么兵器,老子赤手空拳就能打死你们。听清了吗?爷爷赤手空拳就能打死你们。有没有敢出来接战的?你们大金不是懦夫多吗?谁敢上来!”
从早上杀到下午,从下午杀到早晨。又从早晨杀到深夜。两边各点了数千支火把,把黄河北岸照得如同白天。两个民族的懦夫,就在熊熊的火光下展开了存亡相搏。
女真火线军鼓正急。女真铁骑已经没有了退路。如果不想热诚地死在督战队的刀下,那就死在护民军的刀下吧。女真兵用女实话高喊着标语,持续一**地向重甲步兵打击。
宗翰双目如鹰,在护民军前排军士的脸上一扫而过,最后逗留在紧抿嘴唇的张宪脸上。“张宪可谓名将。传闻岳飞不过是个相州泥腿子,如何会收揽如此多的精兵虎将!噫,阿谁夯货出阵干甚么?”
“呵呵,没想到张宪到了这个境地,竟然还要利用缓兵之计!他觉得派出一个夯货来斗将,就能禁止我雄师冲锋吗?大帅,不睬这个夯货,让我率雄师冲上去,把他踏成肉泥。”萨谋鲁恐怕宗翰中了激将法,大声说道。
野利台不再客气,纵马直冲,借着马势,一刀劈出。这一刀如果劈实了,绝对能够破开郭进的三层重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