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成当然不成能给花如玉赔罪。他反而耻笑吉倩饥不择食,竟然娶了个男人样的女人当老婆。曹成笑道,“吉大胡子,我也听过你的威名。但没想到你的目光如此不堪。不如你到我军中来吧,我给你奉上十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当老婆。你看如何?”
薛弼朗声说道,“黄大人,宗翰固然人多势众,但其人已老,锐气已失。其麾下诸将也多是老将,疆场经历丰富,但也和主帅宗翰一样,只要老气,没有锐气。底子不敷为惧。岳帅在净水镇败银术可,当然是因为背嵬军能征善战。但如果让银术可年青二十岁,我想岳帅一定能胜。”
薛弼对宗泽弓身见礼,如有所指地说道,“宗帅,如果一柄利剑的剑柄腐朽,剑锋再利也没有效。如果一支军队的主帅昏庸,兵士再英勇善战,也难逃毁灭之危。现在我朝缺得不是敢言的墨客,缺得不是敢战的大臣,缺得是一名敢战的君王。依薛某看来,万岁爷固然弓马纯熟,但畏金如虎,实在不成倚靠。”
陈淬手中的长剑已经指向了薛弼的胸口,但不敢真的脱手。因为这大堂里,做主的乃是宗泽。宗泽咳了一声,渐渐说道,“陈淬,把剑收起来吧。宗道不是我们的仇敌。我们的仇敌乃是沙古质,是宗翰,是女真的铁骑。大敌当前,宋人若还在自相残杀,斑斓国土终将成为女真人的牧场。”
曹成却不觉得然地说了一声。“疆场交战,本就是男儿之事。让女人上疆场,实在是丢了天下男儿的脸。我军中懦夫皆为男儿,女人只配在后军生火做饭,生儿育女。张夫人,我可不是说你。”
薛弼点头说道,“疆场上不存在幸运之事。岳帅过分谦善了。”说到这里,薛弼把头转向黄纵,持续说道,“两军作战,气势为上。但光有气势,也不敷以胜敌。关头还是看气力对比。但宗翰现在又犯了银术可的弊端。现在他拥兵三十万,却又兵分四路。一起攻开德府,一起攻滑州,一起渡河,而他的中军却在孟州济源,正在围歼太行山义兵。传言宗翰和希尹反面,或许分军的决定是完颜希尹做的。但非论如何,现在竹芦渡不过一万女真铁骑,三万仆参军。若我军尽力压上,敏捷击溃沙古质,就能守住黄河南岸。女真军虽稀有十万雄师,不得舟楫渡河,无能为也。二年前之以是守不住黄河防地,那是因为将懦兵怯,女真兵尚未渡河,这边就已经弃营而逃。但在宗帅的督战之下,黄河防地安如泰山。”
曹成对吉倩的拳头不闪不避,眼里反而暴露了怜悯之色。而他身边的一员亲将,一步踏出,一样一拳捣出,和吉倩的拳头碰个正着。
花如玉见吉倩的胳膊松松地垂了下来,还觉得受了重伤,当即就想冲上去和这员亲将冒死。却被吉倩用另一只手一把拉住。“妹子别上去。此人已经部下包涵了。如果他真想废我,我的拳头估计已经碎了。”
花如玉没有当场生机,是看在宗泽的面子上。但吉倩却咽不下这口气。他看到曹成领着亲兵走出大堂,当即追了出去。要曹成对花如玉赔罪道谦。
张夫人就是一丈青。既然不说一丈青,那当然就是说花如玉了。花如玉本就是豪放之人,气得柳眉倒竖,几近当场就要和曹成比武。但被宗泽喝住。宗泽明白曹用心高气傲,在岳飞到来前,本就是本身麾下气力最薄弱的义兵,现在只是有点妒忌岳飞的军威,以是才特地出言讽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