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再兴的话里透出浓浓杀气。如果让滑州倡寮的老板听到这句话,必定卷起金饰,溜之大吉了。
以是来到莞香园废墟之前,岳飞不但没有怒斥吉倩等人,反而大声赞了一声好字。
岳飞淡淡说道,“自黄纵知府领受应天,打消倡寮四十多家,杀五百多人。现在仅余二十三家,为妓者多为倭女胡姬。”
“狗东西!还敢犟嘴!”
岳云低着脑袋瓜,一句话也不敢吭。倒是吉倩等岳飞经验结束,当即大声说道,“岳大哥,我们何时再进汴梁?”
可惜他不惹吉倩,却不代表着吉倩就会放过他。
吉倩左手一松,牛富双脚尚未落地,吉倩的右拳已经捣出,正打在牛富凸出的大肚皮上。把肥硕的牛富打得飞出八尺开外。一张嘴,把刚吃的酒饭吐了一地。
岳飞不再理睬刘衍,抱拳对杨再兴说道,“再兴,吉倩固然是为民除害,但体例确切过于暴烈。我在这里,替吉倩向你赔个不是。”
吉倩哈哈大笑。“好一个抗金热情人士!可惜他捐的粮食上,满是被拐卖女子的血泪。刘将军想必吃不出来吧!”
“啊,这就死了?”
“这个,”刘衍游移了一下,不悦地说道,“吉将军,你是客将,不晓得我们滑州的事,向来庞大。这位牛富,但是位抗金热情人士,守城期间,给我们捐了三石粮食呢。”
这下费事大了。一撮毛悄悄叫苦。
张协愣了一下,才明白岳飞的意义。岳飞其实在说,应天府固然没打消全数倡寮,但却把为恶者十足杀光,把被逼为娼者十足开释出来。但应天府仍然不缺妓女。因为大宋繁华,四方所钦,高丽倭国就常派女人来中原借种。把女子送到倡寮,有身了就运回海内。也有四方胡姬,来宋卖笑。靖康之乱前,这些夷女多在汴梁落脚。因为在他们看来,汴梁的人种是天下上最优良的。而到了本年,则大多跑到了应天徐州。因为这两地代替汴梁,成了中原最繁华的处所。
刘衍看到岳飞如此护短,神采不由得更加丢脸。他对杨再兴说道,“杨将军,牛富本人虽有劣迹,但此人是我滑州人氏。吉将军本是客将,有何权力杀人?牛富有罪,也应当由我们来审判。杨将军,吉倩如此杀人,清楚是没把我等放在眼里。如果杨将军放纵于他,岂不是让全城百姓心寒?”
“既然如此,”吉倩用手一指一撮毛,冷冷说道,“这牛富买卖人丁,逼良为娼,为何却在滑州活得如此安闲呢?”
吉倩再次把瘫在地上的牛富一把揪起来,一拳夯在牛富胸口。在胸骨断裂声中,牛富倒飞出一丈开外,当场吐血而死。
张协看岳飞模糊地指责他们在其位不睬其事,不由也有点小愠怒。他向岳飞问道,“岳将军,你们应天府也有倡寮,不知有没有如许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