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芓荞点头说:“来不及了,等一下还要去排一个跳舞比赛的节目……你跟房东联络过了吗?”
明天,当我泼下了那桶万恶的油漆,那么与文惜分了手、好不轻易从痛苦地胶葛中走出来、千难万难地释了怀的我,就又会打搅到她的安静、伤害到她的家庭,也伤害到她本身。而我如果不泼,高予仁如果真的将那些照片公之于众,对文惜的伤害,便又是另一种体例的极度……
“嗯,那……真的是多谢你了。”
王瑜揣摩着艾总的心机,而我也垂垂集合精力,思虑起一些事来……高予仁要我捣鼓这件事情,究竟是要把油漆泼到谁的头上?他是想要谁出丑?而这么做,对他究竟有甚么好处?
购买冷饮的时候,店家伴计们忙着将一箱箱的饮料搬出储存堆栈,为我装车。而我心烦意乱地抽着烟,四下里转悠,猛地瞧见一处斜顶砖墙的大型堆栈,门上贴着张招租布告。忽而灵机一动,郭芓荞不是在寻觅一间新的跳舞课堂吗?这堆栈面积够大,装修简练,位置虽不沿街道,但走出不远几步,便是几片居住人丁麋集的小区,如果略加鼓吹,不愁没有生源啊!
会上发言的人,不过是各单位的带领。
“现在还没眉目,不过有动静的话,我会及时联络你的。”
我道:“等房东来了,你先进堆栈里看看再做决定,我们再跟他砍砍价,说不定还能便宜些。”
……
“一年两万六,算下来,差未几一个月两千一百多的模样。不过要一次付清一年的房钱,还要押三个月的押金。”
“行吧,我再想想体例,等我信儿。”
顿时我有种被人扼住咽喉般的严峻感,我尽力粉饰着被自我发觉到的不安,内心模糊但愿王瑜做出改换会场的决定。毕竟,会场换了,此次高予仁交代的事,便不必做了。但又转念一想,倘若真的换了会场,到时高予仁会不会以为,是我暗中给王瑜流露了他的伎俩呢?如果是那样,高予仁的事不成,难保他不会迁怒于晓得真相的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