肇可可嘴唇紧咬,针锋相对地迎视着魏航的眼神,冷酷说道:“这里是酒吧,买酒要先给钱的!”
肇可可深深感喟,封闭了收音机,喃喃说道:“我也是个女人,夜深人静的时候,我也需求一个男人的度量,在海一样宽广的胸膛里,做一只最娇柔的小鸟……可夜夜陪着我的,却只是这个冰冰冷凉的收音机,这真的很好笑……”
魏航打了个响指,用下巴指指我的身后,道:“OK!好一个兵来将挡,好一个轻松创业……陆鸣,转头,为你挡兵的‘将’来了!”
魏航蓦地发飙,大张着五指的肥大手掌把吧台拍得啪啪直响,跟着大粗胳膊一甩,把一台的酒瓶酒杯扇在地下,稀里哗啦的玻璃碎裂声中,他吼道:“你不是有钱吗!很有钱的不是你吗?如何啦?我为了‘残破’燃烧生命的时候,你跟玩似的就把‘残破’给我买了,那他妈的现在我只要喝瓶酒,你反而管我要起钱了?”
我点头道:“钱是身外之物!只要相爱的两小我成熟、英勇、仁慈、相互谅解,有钱就会是一件功德,你不要把钱视作万恶之源行吗?”
魏航道:“向来不平侍女人!”
“没你说得那么悲催!”
肇可可的神态,的确像极了古时候,思念归天丈夫的独守空房的孀妇,孤单的每个夜里没法入眠,只将那荷包里每日多放一颗出来的思念的红豆,翻来覆去地数着。地老天荒,直数到苍苍发白、郁郁寿终。
魏航咀嚼一阵我的话语,眼神俄然在我的身后飘飘忽忽,叹道:“本钱主义的喽啰!”
“女人……”魏航粗糙的胡茬里挤出被砂纸打磨过般的语气,毫无豪情色采地指着酒架上的某瓶酒说道:“把阿谁……阿谁酒拿给我!”
……
我捣了捣魏航的肩膀,说:“看看!睁眼看看CoCo行吗?看看她有多美,如果我是你,我就放下一身的臭架子,咔嚓咔嚓地全数踩碎,然后翻到吧台内里,把她抱在怀里狠狠地亲几个嘴!”
“呵呵……陆鸣,”魏航不屑地掐灭了烟道:“凡事做之前,最好先往坏里筹办……我问你,如果真的碰到那样贫困得志的时候,你那富可敌国的女朋友林裳,小指头一弹,给你一张几百万的支票让你擦屁股,你面对着我们这些为了你的抱负孜孜不倦,却得不到一点点款项上的回报的朋友们时,你会挑选,接管?还是,回绝?”
肇可可摆出挡在女孩庄严前的最后一道防地,含着泪花一字一顿地咬牙回敬道:“我如何做,与你何干?你是我的谁吗?”
“你打我?放屁!”
魏航又点支烟,语气生硬地对肇可可说道:“你想买下‘残破’,你就买,你想改名字,叫他妈甚么‘挑选’,你就改……我看这个天下上,自发得是的人里,你排第二,没人敢称第一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