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闲坐了好久,林裳终究抬起了头,哀伤地伸开右手手臂将我抱住,她抱得很紧很紧,仿佛我是一棵池沼地旁的拯救稻草似的。她的右手在我的背上划过,偶然间碰到我背上一团凸起,刹时我被那来自凸起处的疼痛弄得呲牙咧嘴。
电话响了好久她才接听,她的声音非常降落:“陆鸣,晓得吗?明天的这一个旷工,只要我报到人事部,就算文惜再次通融,恐怕也保不住你的事情了!”
“喂,我要吃苹果,把刀拿来!”
林裳昂首看我,急道:“哎呀!你的背上,是不是缝的针还没有拆线呢!”
我给林裳找了新的毛巾,又找出一套洁净的寝衣,递给她说:“寝衣是我的,不过都是洗洁净了的,你去洗沐浴,把湿衣服换下来吧。”
我无语地拿起了本身充了些电的手机,甫一开机便收到几条短信,点开一看,两条赵志华发来的:“陆鸣,如何又没来上班?”、“陆鸣,看到信息速回。”
“你混账!你没有爸没有妈吗?你有没有为你的亲人考虑过?你死了他们如何办?”
站在客堂窗前,我郁郁地抽着烟,窗外横拉着的铁丝上的衣架,挂着林裳的衣裤、内衣和袜子。
我叉腰喘着粗气,半晌才说出话来:“是不是只要死了才痛快!来吧,要死咱俩一起,归正我也生无可恋!”我说着,本身又翻开了窗户,气愤中将一条腿跨在了窗外,扭头吼林裳:“来啊!一起啊,我陪你!”
我把煮好的蛋汤泡面递给林裳,她镇静地用筷子夹起煎蛋尝了一口说:“恩,味道很棒!”
我瞪着她说:“我怕你不听话!”
“不好,发誓有个屁用!”
林裳滑头地笑笑说:“是啊,以是我他杀也不会有人在乎的……”
“对啊,我的内衣都被雨湿透了,我把它们都洗了……对了,你先去把它们晾起来吧。”
林裳比了比本身受伤的手腕,说:“我的手受伤了,不能动!”
我飞跑着出来,指着正提起窗户插销的林裳吼道:“你要干吗!”林裳被我一吼,看着我嬉皮笑容地一笑,又讪讪地回到了沙发里,盘着腿坐好。
林裳应了一声,拿起了毛巾寝衣。我俄然想到,她不会还存着想死的动机吧……因而抢先进了浴室,收走了统统的锋利物品,乃至神经质地卸下了金属毛巾架,因为上面带着些锋利的金属头。
林裳无法,但又有些感激地看了看我,扭头钻进浴室。